“啊……”

輕而柔軟的聲音像是從舌尖滑出,摻雜著痛苦與快樂。

魏晴語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卻隻能看到一片沉淪混沌的黑。

一雙手撫上她細嫩的脖子,緩緩下移。

“不要……”潛意識裏想要拒絕。

“放鬆,別怕……”低沉嘶啞的男音宛如絕世的大提琴,醇美悠揚。

一瞬間的痛楚席卷了神經。

“啊!”

魏晴語翻身坐起,整個人還有些恍然,那些夢中的餘韻仿佛還未褪去,肌膚之間的觸感更是曆曆在目。

汗漬打濕了她的黑發,順著完美的側臉劃過瑩白光滑的肌膚,留下一道模糊又曖昧不清的痕跡。

五年了……

魏晴語怔然的想到,這個夢,已經折磨她整整五年了。

夢境初醒,魏晴語起身走進肮髒破敗的浴室,噴頭早已經不知去向,任憑高壓水柱打在她光滑的肌理上。

不到五十塊錢一晚的旅店,被子上散發著腐朽的黴味,索性還算有點良心,至少有熱水供應。

魏晴語簡單的沐浴過後換上了十五塊錢淘來的廉價白襯衫,泡了一壺茶坐在床邊思緒飄忽。

這是她從監獄出來後重獲自由後的第一天,與社會脫節了整整五年的她甚至還沒有適應正常人的生活習慣。

提前出獄的準許,通知來的她甚至措手不及。五百塊錢的勞動補貼,和一張身份證,她就這樣被直接送出了監獄大門。

就像是當年的那場意外一樣,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推進漆黑無比的監獄作為替罪羔羊。

整整五年的牢獄生活,像是一場無法擺脫的噩夢一樣。

不,不是像。

魏晴語閉上眼睛開始回憶,五年前她才剛滿十八歲,還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參加完高考的準大學生。

當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隴川政法大學時候,還天真的幻想著一場關乎未來與前途的宏偉藍圖。

但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場入學前的同學生日宴會而被盡數摧毀。

天才少女魏晴語,隴川市高考榜上的女狀元,竟然在生日宴會上因為嫉妒同學而失手殺人,鋃鐺入獄。

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完美的殺人動機,無法提供的不在場證明,以及凶器上留下的她的指紋,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所有的證據讓她百口莫辯,而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天晚上,她被人迷暈丟在酒店的房間裏任人玩弄。那個男人,那個奪取了她珍貴的處子子身的男人,她甚至至今都不知道長相的男人,卻是唯一一個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明,證明她沒有殺人的人!

可是那個男人,也在當晚消失的宛如人間蒸發了一樣。

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那個男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處子之身,

隻是,在這茫茫隴川市,她一個身無分文,履曆中永遠帶著汙點的女人,想要找到一個身高長相什麼都不清楚的男人,無疑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