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年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心軟的答應下來,到底對不對,是不是真的對段夕嫣好,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在答應的那一刻,好似完整了一般。
“我哭你就心疼啊?”
“你哭,我簡直心髒病都要犯了!”
段夕嫣輕拍方木年,撅著嘴道:“別瞎說!”
方木年為段夕嫣擦幹眼淚,小心翼翼地吻掉段夕嫣的淚珠,虔誠又溫柔。
“我說真的,今日我答應下來,以後我會越來越貪婪,我會時時刻刻想見著你,會想把你綁在身旁,會離不開你,也不讓你離開的!”
他說著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
他的心裏有道閘門,一直小心地死死地關著,而如今,一旦打開,那便無法抵擋,所有的愛意入洪水般,他真的擁抱著段夕嫣,真的得到她的心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你會發現,我是個較真又執拗的男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完全擁有你,段夕嫣,這樣你也接受嗎?”
他會覺得自己的壽命好短,他想向上天再借十年,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段夕嫣笑著道:“你才是傻瓜吧,我不用你綁,我會時時刻刻跟著你,我還怕你跑掉呢,你別嫌我煩才行啊。”
方木年親吻段夕嫣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後到嘴唇。
剛開始隻是蜻蜓點水,繼而深情吻著,他像是要把段夕嫣按在自己懷裏一般。
他想的太久了,太多年了。
一吻終了,段夕嫣笑中帶淚,是喜極而泣。
“我們……來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儀式吧?做完這個儀式,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我們誰也不能拋棄誰,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對我好,我也會當你的小跟屁蟲,你走到哪裏,我都跟著你。”
段夕嫣拿了病床上的一塊枕巾,醫院的枕巾都是潔白無瑕的,雖然比頭紗差的遠,但她還是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方木年新奇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段夕嫣又劃開手機,“我們就在這裏,舉行類似結婚典禮的儀式,好嗎?”
她這麼說完,方木年一下子就緊張了,“我沒買戒指,我也沒有禮服,我現在很糟糕,我上次和那個叫豔豔的女人說,你結婚,我得給你買最好的婚紗,獨一無二的……”
這是段夕嫣的突發奇想,若是有戒指和婚紗,她才覺得詫異,覺得不真實呢。
“沒事,隻要你陪我舉行了這個儀式,以後我們就是彼此的!”
段夕嫣還在網上找結婚時要說的宣言。
其實她結婚過一次,但當時沒有任何儀式,自然也沒有那段無論生老病死,就怎樣怎樣的話語。
這是她第一次說,她恨激動。
方木年深吸一口氣,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機。
“那也不要找網上的話了,我們說屬於我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
他咳嗽一聲,見段夕嫣期待地看著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披在病號服外的毛衣,終是道:“段夕嫣,我發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愛你、護你、疼你!用我有限的時光,去創造你無限的幸福。”
“我希望用我的半生,護你一世的愛情。”
段夕嫣其實有心裏準備,知道方木年會說出什麼感人的話,她告訴自己不哭,但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了下來。
她吞了口唾沫,也開口道:“你總怕我痛苦,但我想說,和你在一起,痛苦也是甜蜜的痛苦,你不要有任何壓力,不要替我做任何決定……縱使你我在今後發生什麼意外,不管誰先離開誰,我都不悔。”
“我的宣言是,餘生不悔。”
說完,方木年象征性地掀開那枕巾,就當作掀開白紗一般,然後湊過去,親吻段夕嫣。
而在門口一直看著的管家還有給方木年手術的主治大夫,以及段夕嫣的主治大夫,都忍不住為止感慨。
那小小的窗承載了太多的愛。
三個大男人擠來擠去,都覺得不夠看,都想看的更多。
管家更是老淚縱橫。
因為他一路陪著方木年走來,知道方木年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
隻是這麼一擠,三人都不得不撞進病房來。
段夕嫣和方木年回頭,兩人都不好意思,段夕嫣直接將頭埋在方木年的懷裏,不想見人。
“方先生,什麼時候和段小姐真的搞個儀式,真的結婚呀?”
方木年低頭蹭了蹭段夕嫣,道:“出院就辦。”
段夕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畫兒,小聲地道:“送給你,你可不能不接了呀。”
“裱起來!我怎麼可能不要,你送給我的,就是想要回去都不行,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