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被控製,安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沈川寒,透著蒼白的唇微微勾起,眼眶卻突然濕潤了,“傻瓜,你剛才不要命了是麼?”
男人撐著身體,柔柔的替她擦掉眼淚,一字一頓的宣布真相,“你就是我的命啊。”
聞言,安暖心底像是有什麼劃過,暖暖的漲漲的。
她唇瓣張張想要說些什麼,眼前卻一黑,人徑直栽向了地麵。
幸好沈川寒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其抱入懷裏,腦袋這才沒撞在地麵上。
“暖暖?暖暖!”
見女孩沒反應,男人心口一凜。
顧不上自己胸口刀傷有多嚴重,他伸手抱起懷裏的女孩,長腿一身向外走去,“許易,備車,去附近的醫院!”
“是。”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
即使車速已經飆到200碼力,但是沈川寒卻覺得慢。
很慢。
慢的要死!
男人擰眉再次催促:“加快速度。”
許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邁數表頓了一秒,但也僅僅是頓了一秒,而後一腳油門直接踩了下去。
跑車幾乎是瞬間躥出去的,將夜淩跟過來的車子遠遠的甩甩在了背後。
“六哥,這裏有紗布與酒精你先簡單處理一下你的傷口。”許易一邊開車,一邊將急救藥包丟給了後座的男人。
男人伸手拿過藥包,卻並沒著急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輕柔無比的替女孩消毒身上的槍口。
許是酒精碰觸傷口灼燒的太疼,因為流血過多昏死過去的安暖眉心微微簇了一下,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
見狀沈川寒手一頓,看著女孩痛苦的表情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疼的厲害,深邃如夜的眸子頓時結了一層冰霜:“告訴夜淩,楚沐風留著,我要自己解決。”
傷了他的人,他要一槍一槍的還回去。
安暖流的血,他要楚沐風十倍百倍的奉還。
“是。”
許易點頭,腳下的油門是一踩再踩。
從工廠到醫院原本二十分鍾的路程,在沈川寒的催促下,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
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外。
沈川寒滿是鮮血的靠在牆壁上,黑眸始終盯著手術室的方向,眼裏充斥著是前所未有的擔憂。
“六哥這裏我來守著,你先跟醫生去包紮傷口。”
“我要等暖暖出來。”
“咳……”
許易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知道六哥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變。
更何況安暖是六哥的心頭啊。
如今安暖生死未卜,想讓六哥離開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於是他隻能招來醫護人員在走廊裏替自家六哥清晰包紮傷口。
傷口剛包紮完,手術室的門也緩緩打開了。
見安暖被推了出來,座位上麵無表情的男人豁然起身迎了上去。
他低頭看了看女孩蒼白的臉,目光最終落在主治醫生的身上,“她如何?”
“沈先生放心,子彈沒擊中要害,安小姐暈倒是體力極限與失血過多導致的,現在子彈已經取出,已無生命危險,麻藥過後她便會蘇醒過來。”
無生命危險……無生命危險……
男人蒼白到病態的嘴角一揚,柔柔的勾了勾女孩的鼻梁,但扭頭看向許易時眼裏卻迸射出的卻是毀天滅地的殺氣,“楚沐風在哪!”
有些賬,得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