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話落,抬眼看向身側的銀月。
雖然一句話沒有,但是銀月卻懂她的意圖,“媳婦兒,我這就把那人給你抓來哈。”
說著,銀月踩著人字拖走進了昏暗無比的小胡同。
媳婦兒?
這稱呼……
安暖黛眉簇了簇,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跟這家夥掰扯一下稱呼問題,媳婦兒不是隨便亂叫的。
她家醋王聽了會暴走的。
但是現在還是得緊著要緊的事情辦,她抬眼目光落在了夏朵身上:“當初是誰把你送出風城的?”
夏朵聞言身子一僵,隨即陷入沉默。
不說?
安暖並不意外。
“他約你見麵,你卻差點遇害,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麼?”
女孩話音落地,地上的夏朵臉色陡然一白,“你想說是他要殺我?”
“不然呢?”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對我下手的。”夏朵臉色越發慘白,可是依舊不肯接受現實,任由安暖怎麼問,就是對那個人的名字隻字不提。
呃……
嘴挺硬。
安暖的眉尾一挑,不再說話。
因為她知道夏朵不想說,她就算問了也白問,因為夏朵這個人多疑而且貌似她與那個人關係很好,很信任對方。
既然想要從夏朵的嘴裏撬出那個人的線索,那就得先擊潰了夏朵心中的那層信任。
就在這時,銀月拎著剛才胡同裏行凶的男人走了過來。
嘭--
男人被丟在地上。
銀月邀功一般的走到安暖身側,“媳婦兒,人給你抓來了,你想要怎麼處置?卸胳膊卸腿還是屍首分家?”
安暖:“………”
她沒回應銀月,水眸隻是打量著地上的人。
此人非常高大,滿身的肌肉還有手上起的繭子,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還是經常拿槍的。
隻是她很好奇,明明一槍就可以結果了夏朵,為何要用最麻煩也最費力氣的方法加害夏朵呢?
“老子栽到你們手裏,你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
耳邊響起男人倔強的聲音,安暖這才拉回心神。
她頓了數秒後,幽幽開口:“我不殺你。”
男人當場愣住,不殺他?
“我隻想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男人當場黑臉,“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身為雇傭兵任務失敗大不了是個死,但是如果為了保命出賣了雇主的信息,那以後他在這條路上恐怕是混不下去了,不僅混不下去了,恐怕解決會比死還慘。
所以,還不如死了。
不明所以的安暖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好嘛,還碰到難啃的骨頭了。
她掃了一眼地上脾氣倔強的男人,眸子冷然眯了起來,腦子裏飛快運轉,想的都是用什麼方法撬動此人的嘴巴。
銀月見狀,那張妖美的臉湊了過來,“嘿嘿嘿,媳婦兒,他是雇傭兵一般方法沒辦法讓他開口的,下手得狠點……要不,你請我吃飯,我幫你。”
說著,銀月摸了摸正在咕咕叫的肚子滿臉期許的看著安暖。
見安暖遲疑,銀月又繼續道,“我家三代都是研究藥物的,尤其毒藥這方麵我們家很擅長的,我隨便找一顆就能夠讓他痛不欲生,而且還不會死。”
說著,銀月在自己隨身挎著破破爛爛的小包袱裏扒拉了扒拉,然後拿出一顆顆黑不拉幾的藥丸遞到安暖麵前,讓她選擇,“你想用哪種?噬心蠱、舞蓮、勾心藤還是曼陀血?”
安暖不了解毒藥所以無感,她低頭看著男人手中的藥丸反倒像是--麥麗素。
好多好多的麥麗素。
又大又亮的麥麗素。
然而地上的雇傭兵萊昂聽了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毒藥他可是都聽過的,每一種都是極品毒藥,吃了以後生不如死。
有一次他一個朋友就是中了舞蓮這個毒藥,人瘋瘋癲癲開始跳舞,然後第三天開始身體就從腳指頭開始一點點爛掉然後不斷往上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