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獲得到一個人的身體是很簡單的事情,你伸出手就能觸碰到她的溫度,你如果願意,在她耳邊嗬口氣,你就能如願以償,但最難的是,你永遠也無法觸碰到她身體裏的心。
成功的男人是富有野心的,野心是他們的欲望,有強烈欲望的人往往不會是專情的人,他們在不斷的征服,並且享受著獵物後的成就感。
有一種態度是喪心病狂的——不是不愛誰,而是誰都愛。
豐蕘把化妝品送到方媛家的門衛那兒,再返回服裝店,把車停在門口,下車的時候卻看到對麵停車門上停著李希伯的車,車門打開,李希伯笑嘻嘻地跳下來,手上還拎著塑料袋,豐蕘覺得他笑得特像一條鬆獅犬。
“你怎麼……”豐蕘呆愣愣地看著走過來的李希伯,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你怎麼……又來了?
這條鬆獅犬無辜地眨眨眼,狗腿地把塑料袋打開,遞過來,一股好聞的飯香味:“吃中飯~”
笑眯眯笑眯眯,桃花眼水汪汪。
豐蕘在心裏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從包裏摸出鑰匙,把店門打開,李希伯毫不客氣地跟在她後麵走進去,又反客為主地把凳子拖過來,把飯菜一樣一樣擺在櫃台上,分好筷子,勺子,自己坐下來,先舀了一大口飯,示意豐蕘過來:“吃。”
豐蕘忒有點哭笑不得。
“你不上班?”豐蕘坐過去,把筷子掰開,兩根筷子交疊在一起摩擦了一下,看著桌上打包好的菜,清淡,都是她愛的那幾樣。她覺得有些奇怪,抬頭看著李希伯,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對她什麼都了解似的。
“上的啊。”李希伯低頭認真地夾菜,筷子用的還是不好,溜順的娃娃菜從筷子裏漏了下去,豐蕘看不下去,立即出手幫他夾住,擱在碗裏頭。
李希伯笑得有些奸猾:“謝謝啊~”桃花眼滿意地看著豐蕘,繼續回答她的問題,“但沒地兒吃中飯。”
這話說的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假話,但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倒讓人覺得是挺真的事兒。
豐蕘沒興致較真這個問題,認命地看了他一眼,兩根筷子還是放在手裏摩擦,一次性的木頭筷子被她磨得光滑又平順:“以後你吃中飯都要來我這兒嗎?”
李希伯歪著腦袋:“不行嗎?”
這就是他說話的技巧,配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還真讓豐蕘覺得不能殘忍地拒絕。
見豐蕘沉默,李希伯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豐蕘一口氣噎在胸口……
這算是死皮賴臉的典型嗎?
李希伯的每次出現都像給她注入了一次維他命,針頭紮進去,後頭的針管一擠,橙黃色甜甜的液體注入到身體裏,讓衰敗的身體一下子就活了。
有些人給你陰鬱,有些人給你活力。
豐蕘低頭夾菜,李希伯嚼著飯看著她,眼睛滿意地笑著:“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豐蕘一愣,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