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生說的冷血了些,但確實是那樣,寇思雅早在上一次,被法院宣判死刑的時候,就應該死了。
而她依靠著家裏的錢金蟬脫殼,卻不珍惜重生的機會,甚至不隱姓埋名,反而大大咧咧地加入組織,和軍方,和景家作對。
林菁之聽景生說完,也在一邊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算失去記憶了,也張不開嘴,說一句你的好話。”
她輕歎一口氣,聳肩攤手。
那就像一根毒針,狠狠地刺傷了寇思雅。她很快冷下臉來,狠毒的眸子緊鎖著林菁之:“這是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沒你插嘴的地方,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林菁之頓了頓,剛開口,景生就已經說道:“她是我老婆,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反而你,一個外人,應該有點自知之明。”
他俯首,對上林菁之仰慕又諂媚的眼神。
哇,原來有老公這麼好,到處都可以罩著她哎!林菁之陶醉了,幸福地眯起眼睛,挑釁地看著寇思雅。
“外人,景生,我做了這麼多,你就隻把我當一個外人嗎?”寇思雅哭哭笑笑的,又在地上蹭了些泥。
她的目光落在滿是傷痕的胳膊,還有被撕爛得破裂的衣服上,悲情道:“組織除了冷聰以外,全員覆沒,剛才在洋樓裏麵,我被打的那麼慘……嗚嗚嗚。”
“所以呢?”景生做洗耳恭聽狀,麵無表情。
“所以,我為你,身心都滿是殘缺,你居然隻把我當個外人,甚至,連個朋友都比不上……”她哭哭啼啼道。
熱帶的陽光本就毒辣,更何況是中午,曬在她暴露的胳膊和腿的皮膚上。很快,她就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汗流過她的傷口,就像是撒了鹽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是嗎?”林菁之頷首,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故事,但是,你做的,難道是替他挨了打?幹嘛非要說為了他呢。我說啊,你感動了自己,就以為感動了整個世界嗎?”
她的話擲地有聲,那兩個押著寇思雅的特種兵都聽得連連點頭,恨不得鬆開寇思雅,狠狠地鼓幾個掌。
“你!但是,我已經這樣了,他還據我於千裏之外,連個朋友都做不成,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怪我嗎?!”寇思雅近乎瘋狂地喊道。
“當然了,你不投其所好,他怎麼接受你當個朋友呢?”
景生很欣慰地看了眼林菁之,心情頗為愉快地攬住她的肩膀,唇角上揚:“說的有道理。但是你的話,就不用投我所好了,做你自己就行,因為,我的所好就是你啊。”
那兩個特種兵還沒有見過景生這麼寵一個女人的樣子,眼睛都直了。
關於副軍長醉了後說的,指導員隨時隨地秀恩愛這個梗原來是真的啊0.0
“好了,你就在這個島上自生自滅吧,當然,我們不會讓你餓死,軍艦上多出來的糧食給你。還有,這個島自這次被發現以後,瑙魯正在向聯合國申請主權,所以會派一兩個兵長期駐紮,你也不會太寂寞,但是,終生不得回國。”
景生冷聲宣判完,又對著兩位特種兵微微鞠躬:“你們兩位,辛苦了,等明天瑙魯的人來了,就回國吧,專門派船來接你們。”說完摟著林菁之轉身就走。
寇思雅看著他們要走,急了,想到以後就算有士兵,條件也一樣艱苦,口不擇言道:“景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我好歹是你的初戀,你做這麼不積德的事,小心你以後……”
“我以後怎麼了?”景生不悅地擰起眉毛,轉頭問她。
景生的氣場太過強大,寇思雅一下子愣住了,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嗬嗬。”林菁之嗤笑一聲,“原來你是他初戀啊。他說他想要個蘋果,你能給的隻有橘子他不要,那才是過分;但是,假如他不要,但又吃完了橘子,才說他不喜歡,因為他想要的是個蘋果啊,那才叫惡心,才叫不要臉,懂了嗎?”
不知為何,她不喜歡這個喜怒無常,總是在崩潰線徘徊的女人。或許,在她失憶以前,她就足夠討厭寇思雅了。
林菁之懶得再去搭理她,厭倦地打了個嗬欠:“景生老公,我吃完麥片就瞌睡了。”
景生溫柔一笑,低頭在她額上一吻:“好,我們上船睡覺。”
“哎呀,我才跟你認識幾分鍾,就急著上床,你不要太壞啊喂!”林菁之聽錯了,小臉飛過一陣羞紅。
“那就按照你的理解吧,走。”
兩個特種兵額邊落下三道黑線。
這指導員,能不能稍微歇一歇啊= =
任務完成,船上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士兵們有說有笑,景生也帶著林菁之來到王斯和章旭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