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跳下車,踉蹌了一下,扶著牆才避免摔倒,雙腿不由的發軟,她微眯了眼,自己不過在會場上喝了一杯酒,怎麼會這麼難受。
身後拉開車門的聲音讓她警覺,下意識想要離開這裏。
她來不及多想,手足並用的向著馬路跑去。
沉重的腳步,帶著喘息聲,有幾個人在追著她,很近。
很危險。
這裏已經是郊外了,要找一個救自己的人太難了。
她咬牙,直接朝著一輛往自己奔來的車衝去,擋在了車前。
車子慢悠悠的停下,她拉開車門,眸光微紅,理智已經崩到了極限。
車裏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眸光裏泛著零星的霜點,修長的手指緊攥著她的手腕,整個人好似地獄身出的冷麵閻羅,令人望而生畏。
安然眸光微紅,聲音哽咽,祈求道,“救我!”
尹聖澤的眸光越到了不遠處,一眼就看見追來的幾個大漢。
他嘴角微掀冷笑了一聲,“上車。”
安然強撐著僅有的神智,忙上車,小聲的說道,“謝謝。”
尹聖澤不慌不忙的操作著方向盤,眸光一片冷色,筆直的朝著那幫人撞去。
“啊!”坐在副駕駛的安然被這股氣勢嚇到,閉上眼驚恐的叫出聲。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安然睜開眼,那幫人已經自動的讓出了道,尹聖澤輕輕的嘲道,“廢物。”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安然,並不陌生,“阿然,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見脫險,安然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也並沒有意識到尹聖澤語氣中的親切。
她搖頭,“我、我不知道。”體內的火越少越熱,她不由的嚶嚀出聲。
尹聖澤將車停在一邊,望向她,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你怎麼了?”
“抱歉,”她輕喃了一聲,理智被焚燒殆盡,抱著尹聖澤的脖子吻了上去。
尹聖澤眸光微沉,她渾身滾燙一看就是中了藥。
安然的吻不得要領,下一步要做什麼,她一概不知。
耳邊傳來一道蠱惑人心的低笑,令她心生畏懼,想逃,卻又抵不住身體裏的藥效。
“嗯……”她眼角蹭出了淚花,手指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
她咬著唇,下唇瞬間血跡斑斑。
忽然唇上的貝齒被人撬開,極具熱烈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她的鼻腔。
那人將狂狼的她的血沫吞咽進腹,輕輕舔舐著她的傷口,“別怕,我教你。”
安然直接著眼前蹭出了淚花,她掙紮著,衣服的撕扯聲在空氣裏流竄著。
“忍著點。”那道男聲輕輕說道。
撕裂般的疼痛從下身襲來,她疼得大叫,“唔……你放……放開我。”
“很快就沒事了。”他安慰道。
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的淩虐。
……
醒來的時候,安然隻覺頭痛欲裂,身子也像是被碾軋過一樣,動一下都疼。
“嘶——這裏是哪裏?”
安然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地方,腦子慢慢開始清晰。
忽然,她想起來了,昨天是她的生日,別人敬酒,她隻是喝了那杯酒。
“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好聽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她抬眸望去,男人神情溫柔的看著她,那雙眼睛堪比星辰,她忽然想到一個詞眉目如畫。
“你是?”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大哭大鬧,而是沉聲問道,這一切也有可能是繼母設得另一個局。
尹聖澤看著謹慎的她,時光真的過得太久了,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姑娘了,不過,她好像已經不記得他了。
尹聖澤微抬了下巴,倒也沒有計較,“昨天發生的事,我想安小姐應該比我清楚。”
安然抿唇,是啊,昨天她不僅上了人家的車,甚至是……強迫了他。
她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昨天的事我表示抱歉,你要什麼補償我都會給你。”她扶額,整個人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