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究是來臨了。葉錦握著手裏的平安符,心裏多了分信心。
他和葉玄約在了紫竹林,那個他和安言有過不少回憶的地方。他還記得第一次讓安言去紫竹林,她路過亂葬岡時的驚恐。
可現在看著身邊的人,曾幾何時,她已經站在了和他葉錦一樣的高度。
安言像個小媳婦一樣為葉錦穿衣束發。她拿著葉錦送她的木梳心底歎氣,麵上卻是笑顏如花。
隨葉錦去的隻有安言和花媽媽,暗中就是些暗衛了。紫竹林他熟悉,那裏沒辦法埋伏太多的人,人少了對他們沒有一點用處。
安言和葉錦十指緊扣,麵上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他們到紫竹林的時候葉玄已經在那等他了。隻是讓他們震驚的是,這裏沒有多少暗位,可是文武百官卻都在。安言和葉錦對視一眼,皆是茫然。
葉錦朝文武百官之首看去,那龍椅上的人,居然是南葉皇。心中疑惑葉玄到底想幹什麼。
文武百官基本都是一片茫然,除了知道內幕的幾個大臣。他們大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葉玄一大早便把他們召集在了這。
一些擁護葉錦的官員看到葉錦好好的站在他們麵前心下激動,他們大多不相信葉錦意外身亡了,都以為是葉玄派人暗殺了,可如今看著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麵前的葉錦,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傳來‘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的高呼。’
葉玄看著跪了近半的官員,心中隱隱覺得難過,他做了這麼多,籌謀了這麼久。真心擁護他的還是隻有那些人。
葉玄收拾好心情開口道:“今日這麼早便把大家召集在這不為別的事。我知道很多大臣對我不服,不願我登基的。如今皇兄既然好好的回來了。經過我和皇兄的商定,今日我與皇兄決一死戰,輸的徹底消失,贏的登基,大家都是見證人,如何。”
百官麵麵相覷,擁護葉錦的大臣自然不服。誰不知道他葉玄去過鬼窟,武功自然弱不了。葉錦在外的名聲太過差了。誰都以為這是葉玄故意為難葉錦,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借口。
終究是有一個武官站出來:“玄王,你這不是為難葉太子嗎,你的武功南葉誰人不知,葉太子的底細大家也都清楚,這……”
葉玄大笑道:“本王為難沒為難他等會你們便知道了,本王隻是要你們來見證的,並不是讓你們來插話的。”
話音剛落手上的暗器也到了那武官的咽喉處,隻見那武官緩緩倒下,濺起一地的竹葉。
南葉皇看不過去,大聲斥道:“夠了,你怎麼能這樣濫殺無辜。”
葉玄目光隨著聲音源頭望去,笑得更大聲了:“我的好父皇,當年您要是不濫殺無辜,嵐妃是怎麼死的。”
葉玄一句話讓南葉皇止住了聲音,一句你字後便被氣得吐了口血出來。如今南葉皇的身體早已破爛不堪,哪裏能承受這樣大的刺激。
百官都一臉害怕,人都是怕死的,雖然覺得不公,可卻沒有一個人敢再開口。
葉錦並沒有怨百官,他們明哲保身是對的。隻是看著南葉皇嘴角的鮮血,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安言感覺到葉錦的變化,也握緊了葉錦的手,無言的告訴他,她還在。
葉錦心裏雖痛心,麵上卻看不出表情,淡淡開口道:“好,我和你比,輸的便死,贏的便登基。”
有一個文官輕喚了聲殿下,語氣濃濃是擔心。葉錦向聲源望去,他認得那個官員,那是禮部侍郎,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心下感動,衝他微微搖著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禮部侍郎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是葉錦提拔上去的,自然知道葉錦並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太子,可他卻不知道葉錦武功也很強。
可禮部侍郎看葉錦堅持,知道現在的局麵不是哪一個人能反轉的,隻是重重的對著葉錦一點頭,心裏祈禱葉錦別敗了。
安言也注意到了那個官員,也為葉錦開心。現在站出來擁護葉錦,便是把生死押在了葉錦這方。若是葉錦敗了,葉玄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但按葉錦的名聲與對外的實力。把寶壓在葉錦身上無異於找死。就算葉錦把全身本事使出來也不能保證全勝。他此時站出來,足以說明他是真心擁護葉錦的。
葉錦向前一步,安言突然拽緊了他的手葉錦知道她不放心,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安言回以一笑,柔聲道:“等你勝了我便告訴你那個字的意思。”
葉錦聞言心裏微暖,其實他多少也猜到了那字的意思。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想安言親口告訴他。
葉錦抬步走到葉玄麵前,四周的人各自主動的散開百米外。
葉錦麵不改色,淡淡開口道:“動手吧,我們兩個比試,想必別人也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