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正在舉辦著一場不大不小的葬禮。
裏麵也圍著一小群的記者。
南家不是什麼豪門大戶,倒也在荔城有一點小小名望。
隻是,南世哲才死不到半個月,女兒南惜又死在了國外。所以,媒體也都趕過來捕風捉影罷了。
靈堂中來往的賓客不多,正中擺著的正是南惜的黑白遺照。
雖是肅穆的葬禮,可這裏的氣氛卻一點都不見悲傷。
沈苡歡扒開記者,腳步卻停了下來。
在看到靈堂正中自己的遺照時,那種感覺竟說不出的怪異驚悚。
還不等她走上前,突然爆發的爭吵聲已經從裏麵傳出來。
其中的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是來自南惜姑姑南嵐的。
南嵐學過美聲,所以聲音極有辨識度。
南嵐尖聲說道:“我也姓南,南家也有我的一份,遺產繼承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在這裏做主!”
任誰都想不到,南家父女倆才剛過世,竟已經有毫不相幹的人要來瓜分財產了。
很快,門被人從裏麵一把推開。
一個身型較胖的中年婦女從裏麵衝了出來,一把拽住了身前的一個記者,大聲嚷嚷道:“你們記者都在就好了,我總算有地方講理了!你們都給我好好錄一錄,讓電視把這段都播出去!”
說話間,記者們相機閃光燈都唰唰的亮了起來。
女人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女兒是這家裏的女主人,叫沈瑜,是南世哲的妻子。現在南世哲出車禍死了,他女兒也暴斃死了,那遺產不應該由我女兒沈瑜來繼承嗎?你們說對不對?”
記者們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她配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人群裏的沈苡歡給吸引了過去。
沈苡歡的臉是蒼白的。
她像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卻又有著驚人的美貌,讓人錯不開眼去。
她死死的盯著沈瑜的母親季連英。
季連英將沈苡歡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問:“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女兒不配繼承南家遺產?
沈苡歡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來。
如今,她早已經不再是什麼南惜了,而是沈家的大小姐沈苡歡。
沈苡歡錯開視線,冷靜的對媒體說:“南惜被人騙去了國外,她的死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暴斃,而是死在了未婚夫沈瑜和陸允澈聯手的設計裏……陸允澈作為南家未來的女婿,和這家的女主人沈瑜早就有奸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