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知曉秦桑榆的記憶已經回來了。那有些事,他也沒有必要再去粉飾。
兩個人的過去,彼此心知肚明。而今後的生活,唐獻州也沒有打算放手。
“張副官,沈家那邊應該需要動一動了。”
“明白。”張副官點了點頭,“大少,這個尺度呢?”
“隻要不出人命,隨便怎麼弄。”
按照計劃,秦桑榆在和唐獻州說完那套謊言後,就會離開唐府。
可如今,秦桑榆被囚禁在房間內,唐獻州徹徹底底斷了她和外界的聯係,根本不讓她再有半刻機會可以聯係到沈秋恒。
秦桑榆明白唐獻州不會放過自己,但現在她更擔心地是,沈秋恒。
是她的自私讓沈秋恒卷入了這場風波中,但他不應該再受到無辜的傷害。
唐獻州從那晚之後,便再也沒有來秦桑榆的房間,隻是派了幾個傭人過來照顧她。
秦桑榆很急,因此等了幾日後,終於忍不住主動要求見唐獻州。
但是傭人帶回來的答複是,唐獻州並不想見她。
不想見她,又不肯放她走。
“告訴你們大少,他若是不肯見我。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唐府鬧出人命,這應該是條不錯的新聞頭條。”
傭人們聽後嚇得臉色大變,忙急匆匆地跑過去彙報。
沒多久後,唐獻州就黑著臉出現了。
“秦桑榆,你敢威脅我?”
“對。”
秦桑榆並不退讓,她直視著唐獻州的臉。“但我並不是要什麼,我隻是希望和你談談。”
唐獻州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他冷冷地在沙發上坐下。
“說。”
秦桑榆並沒有坐下,猶豫之下選擇了站在沙發旁。
“我想離開,一直都隻是我的主意。和其他任何人無關。大少,您若是有任何的事情,都請不要牽連他人。”
“無關?秦桑榆,我想你怕是忘了前幾日的話,你口口聲聲告訴我,沈秋恒是你要結婚的人。”
“他……並不知情。”
秦桑榆硬著頭皮說道,“這都是我一人所為,沈秋恒和我之間隻是朋友關係,他身家清白,都是我在胡言亂語罷了。”
秦桑榆的話,落在唐獻州的耳中,都是些蒼白無力的謊言。
“秦桑榆,你騙過我這麼多次,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唐獻州冷笑一聲,“那日若不是我趕到,你隻怕已經和那個姓沈的雙宿雙飛了。”
“秦桑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分寸,也不知檢點。”
唐獻州的話,刺得秦桑榆的臉一下子就煞白。
但她依舊沒忘記找唐獻州的最初目的。
“您就當我是這樣的人好了,但能否請您不要因此而為難秋恒。”
唐獻州聽著秦桑榆每一句都在維護著別人,甚至不惜自輕自賤來保護沈秋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秦桑榆的話,句句刺耳。
他不願意再聽,更不願回應。
“張副官!”唐獻州站起身徑直就朝外走去,“派人把這個房間的所有窗戶都給封起來,找人看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