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夜色出的事,自然第一時間就會有人告訴盛東予。
視頻通話中,夜色的負責人和盛東予說了這件事。
監控錄像已經發了過來,電腦屏幕上正在放著那一段視頻。
盛東予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麵,眸色逐漸深沉,讓人看不出情緒。
“救人的是誰?”
由於他的語氣太過於平靜,就連一向會察言觀色的下屬都沒有察覺的出來。
“是蘇真的那個跟班,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了,幸好當時她正好在旁邊,她的急救知識還挺專業的。”
想想都覺得後怕,萬幸人在送醫之後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盛東予的視線漫不經心地看著顯示屏,語氣微涼:“你們養了一群閑人?”
聞言,負責人心裏抖了一抖。
“對不起,下次一定盡量杜絕這種情況,主要這是個突發事件,很難預測的……”
猝死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前後就那麼幾分種,要是施救不及時,問題就嚴重了。
盛東予關了電腦上的視頻監控,目光落在書桌上某個虛無的點上,緘默良久。
最後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關了視頻通話。
這監控畫麵裏出現的人,哪怕像素再怎麼不清晰,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那不是顧杉還能是誰?
顧杉救的人是方家的太子爺方景辛。
人沒在他的地方出事,這趟渾水就濺不到他身上。
但夜色這麼多人,為何偏偏是她?
盛東予隻覺得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發作不出去,卻也咽不下去。
他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也知道那監控裏刺眼的畫麵是急救裏最尋常的,卻就是抑不住心底滋長的煩躁。
這其實就是占有欲作祟。
他早就已經不再自欺欺人了,也不逃避心裏這一種情愫,他對顧杉就是有這樣一種不甘心的、病態的占有欲。
盛東予走至窗邊,這個時間點的瀾山海靜悄悄的,家裏的兩個孩子也早已睡下。
前苑如今隻有顧杉一個人住著,而小北和安安都和他住在一起。
他自私的甚至不許一個孩子將她獨占。
寂靜無聲的夜色裏,引擎聲在別墅裏響起,是接她的司機回來了。
大概過了一刻鍾,他走出書房,下樓,獨自往前苑走去。
前苑是這個別墅裏最安靜的地方,說冷清更合適些。
狼青在聽到動靜的時候警覺的叫了起來,在看清是盛東予後,息了吠聲,跑過來溫順的衝他搖尾巴。
他並未做停留,徑直走進去,走過客廳,緩步走上那木質旋轉樓梯。
……
顧杉一回來便先洗了個澡,她覺得很累,在浴缸裏緩緩躺下,任由溫水輕柔的緩解她的疲憊。
原本這是一天下來她最放鬆的時候,但盛東予的出現打破了此刻的安謐。
浴室裏籠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盛東予挺拔地佇立在浴室門口,身高腿長,緩緩向她這邊走來。
她在他麵前已經不躲了,哪怕此時此刻赤身衤果體在他麵前,她也能很平靜的麵對。
他在浴池邊上坐下,從溫熱的水中握起她的左手。
她的左手腕上有很明顯的新舊兩道傷疤。
“疼嗎?”
顧杉沒說話,隻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她這個動作很明顯的是抗拒他的觸碰。
有些抑製不住的情愫從他的眸底翻湧而出,男人猝不及防的低頭吻她,他單手扣在她的腦後,吻得占有欲極強,就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霸道的讓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