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我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我身體不舒服,真的不能去送酒。這種小忙你都不幫我的話,我真的要走投無路了。與其等經理找我算賬,我還不如現在去死。”
柳菲儀淚眼婆娑,作勢要從窗台跳下去。
陸寧溪緊張的拉住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我幫你。”
她想,會所的燈光昏暗,隻是換一個服務員去送酒水,裏麵的客人未必會發現,應該不會出事。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柳菲儀破涕為笑,順勢拿起一邊倒好的紅酒,遞到她嘴邊,“先喝一口再進去,省的客人為難你。”
星耀會所是有這個習慣的。
這裏賣的都是高端酒,客人也都非富即貴。
萬一客人要問起來,她們送酒的服務員是要講解的,必要的時候不能露怯。
她也沒多想,就著柳菲儀的手喝了下去。
“你趕緊過去吧,別讓客人等你。”柳菲儀推她的動作急切又用力,一點也不像是痛經痛到不方便行動的樣子。
“等等,菲儀!”她直覺哪裏不對,正想弄清楚,就被柳菲儀用力推進了包間。
這根本就不是喝酒的小包間,而是客人有另外需求才會要的貴賓房間!
門從外麵被鎖上,燈光熄滅,整個房間沒入黑暗。
陸寧溪慌亂的拍打著門框,“菲儀,開門!讓我出去!”
門外的柳菲儀神情複雜。
對不起了陸寧溪,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很無辜。
花高價著急要個幹淨女生的男人,能是什麼好貨色?不是滿臉麻子禿頂的肥豬,就是身體不幹淨有問題的老頭。
如果放你出來,那要倒黴的人就是我了。
你自求多福吧。
……
很快,陸寧溪便感覺到了不對,她知道剛才的酒不對。
渾身無力蜷縮在角落,可她仍舊強撐著精神,不放棄任何逃脫的機會。
房門再次開啟的時候,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口。
她背著光,看不清五官。
房間裏一片黑暗,可他身後,就是光……
出去,就得救了。
……
次日一早
陸寧溪慌亂的逃離房間。
一條不起眼的銀鏈被遺落在枕邊。
銀鏈上墜著一個小小的銀環,銀環裏麵刻著一個淺淺的字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