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玥咳完之後便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他竟是一臉的笑,不覺無語。
“既然沒事,那我便走了。”蘇曉玥旋即淡淡地說道。
這一句話成功地讓司徒漠和萬俟宏兩個人都呆住了——走?她才來就要走?
“就因為看到我現在好好的,所以你就要走?”司徒漠滿是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因為驚訝倒著實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不覺吃痛地有些齜牙。
蘇曉玥看著他的模樣皺了皺眉,而後便道:“否則呢?難道你還想我在這裏伺候你?”
“你可以這樣想。”司徒漠稍稍平穩了氣息,似乎對於她的提議很是滿意,點頭便道。
蘇曉玥瞬時笑了起來:“司徒漠,你確定你傷的不是腦子?”
“也許的確傷了也說不定。”司徒漠亦是輕笑,“這樣的我你放心?”
“我為何要不放心?”蘇曉玥倏地便笑出聲來,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司徒漠,道,“你不會誤以為我是因為擔心你才來特地來這裏看你的吧?”
這一句話顯然是帶著幾分嘲諷,這樣的話讓司徒漠愣住了,也讓萬俟宏愣住了。回想那時與他說起時的情景,他當真是以為她是擔心他才會答應的,可如今,她卻……
短暫的怔愣伴隨著滿滿的陰沉蔓延到了司徒漠的眼底,連額跡也沒有逃過這憤怒之下的火焰的燃燒。
“蘇曉玥,你說什麼?”司徒漠再一次聽見自己對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自從遇見她,這已不知是他第幾次這樣了,這對於向來懂得控製的他來說無疑是不被他容許的,可偏偏,在她的麵前,他卻怎麼也控製不住。
蘇曉玥狀似悠然地揚了揚眉,“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難道閣下連聽力也受損了?如此看來,閣下的傷的確是得治。”
“你……”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模樣,司徒漠惱怒著,卻又無可奈何,此時此刻,他多少也明白些的,若是她不是對他上了些心,便是再怎樣也不會來瞧自己一眼的,如今她肯來已是不錯了,想要她承認她是專程來看他,那絕對不太現實。
“好,我知道了……”末了,司徒漠無奈地歎了口氣。
一旁的萬俟宏完全在狀況之外,待到司徒漠歎了這一口氣之後,忽地便略微有些明白了,轉頭看了看蘇曉玥,便是目光微暗地保持了沉默。
之後,蘇曉玥便也不再多問,隻司徒漠卻不開心她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卻是將自己傷勢的情況給她報告清楚了一番,弄得蘇曉玥微愣,更讓了解他的萬俟宏幾乎要目瞪口呆。不過,蘇曉玥麵上的無動於衷卻讓司徒漠挫敗不已,雖他知她向來如此,隻他難得一次竟然能讓她出動,這多少讓他的心情有幾分激動,可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的心裏也多少是不爽的。
蘇曉玥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神,自然明白他那點小心思,可難得見他這般,她又怎舍得不讓自己多享受一番,便裝作不動聲色,看他如何“演繹”。
這樣沒有回應的“對話”自然很快就讓司徒漠挫敗地停止了,便又略有幾分殷勤地說道:“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想必你已經累了,先用膳吧!”
“不必了,方才已在外麵用過了。”蘇曉玥自然而然地回答。
此時,司徒漠的臉色一僵,“那你便先休息吧!還是回到你的殿中……”
“不用了,我出宮去住就好。”又是一句毫不給他留情麵的拒絕之言。
司徒漠瞬即臉色一冷,“你進了宮來還想出宮?”這話是疑問,更有幾分危險的威脅。
隻是,蘇曉玥哪裏是那會吃這一套的,“難道你還想要囚禁我一次不成?”
司徒漠頓時呼吸一窒,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一旁的萬俟宏也隻沉默著,用目光表達自己對司徒漠的同情。
最後,司徒漠終是妥協了,好不容易讓她能向自己走近一步,他沒有道理再將她退開的道理,既然她要尊重,他便給她就是。於是,他便說要給她安排住處,卻聽得蘇曉玥說住處已經安排妥當,這卻讓他訝異不已。
“在何處?”司徒漠眯起冷眼,分明是有些懷疑。
蘇曉玥此時倒是顯得有幾分好脾氣,“放心,好歹我也在皇城待了有一段時間,不至於連個住處也沒有。”
“你這是不想讓我知道你住在哪裏?”司徒漠的眼神陰沉得似黑壓壓的雲罩頂。
蘇曉玥卻笑了:“我何時說了?即便我不說,萬俟宏不也是會告訴你?”她一麵說著,一麵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人,這人倒是挺會隱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