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了?”才看到墨問的一角,韓諾便急切地發問。
墨問抬眼看向麵前的三個人,“師傅已經在給她救治了,希望沒有事!”
“嗯,那就好!”韓諾略略鬆了口氣,靠著柱子站著。
隨行的封文琰看了看韓諾和墨問的表情,也稍稍定了定心。
然而,隻有兩個人的表情自始自終都沒有一絲懈怠。
“你怎麼會在這兒?”沈若愚眯起眼看向那筆直立在門口的司徒漠,冷聲喝問。
司徒漠這才緩緩地轉身看向他,冷笑,“你能在這,朕為何不能在這?”
“司徒漠,你將她害成這樣,還想如何?”沈若愚隻覺滿腔的怒火在燃燒,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將他的小玥奪走,就是他讓他心愛的女子遭受這些痛苦,他竟然還敢如此不知廉恥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沈若愚,朕沒心思跟你討論這些!”司徒漠的臉色陰沉,聲音更是冷得掉出冰渣來,“蘇曉玥是朕的妃子,無論你與她是否為青梅竹馬,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她雖逃離皇宮,但隻要朕一日不鬆口,她就一輩子都是朕的妃子,她的事隻有朕有關,與你毫無幹係,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想與他爭她,他還不配!
“你不要在這給本公子擺什麼皇帝的架子,你以為本公子會放在眼裏麼?”沈若愚冷笑,“你以為她還會跟你回你那個該死的皇宮麼?”
“沈若愚,你以何身份對朕說這些?”司徒漠輕蔑地瞪著他,“沒錯,她是千方百計地要從我的身邊逃走,最後她也成功了一次,可是,如今既然我又找到了她,那便沒有再讓她逃走的可能!”
“司徒漠,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沈若愚冷笑出聲,“你以為你是皇帝就無所不能麼?你以為她會為了你這身份就待在你給她套的牢籠裏麼?別忘了她是誰,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蘇曉玥,你以為就憑你能困得住她?更別說她原本就恨你!”
一個“恨”字,讓司徒漠心頭一顫。沒錯,若是不消除她心中對他的恨,他們……
“那又如何?”司徒漠不會讓自己居於下風,“她恨,朕便讓她恨,她若是恨得想殺朕,朕便讓她殺,反正也不會是第一次,但是她是恨朕還是想殺朕,她都必須在朕的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沈若愚微微一怔,連墨問、韓諾和封文琰三人亦是如此,誰會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一位君王,竟然對一位女子如此上心。
“你以為她可能會如你所願麼?”沈若愚很快反應過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敗給眼前的人,“你該知道她的個性。既然她是打定主意要從你身邊逃走,那麼也絕對不會是逃一次兩次。更有甚者,依照她的性子,若是你將她逼急了,你以為你還能擔保她不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司徒漠全身一凜,狠狠地眯起眼,他何嚐不知她的個性,又何嚐不明白她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若是到時候傷不了他,她必會傷害自己。逾時,那便是他想追悔也來不及了。這些,他比任何人都懂。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她離開他的身邊。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司徒漠看著他,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你——”沈若愚撐大了眼瞪著眼前的人,心裏是深深的震撼。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是最愛小玥的人,以為隻有他對她的愛是最濃烈、最真摯的,而他司徒漠的愛不過是一時的著迷,無非隻是為了她舉世無雙的容貌,君王之愛,根本無心。卻原來,他根本就錯了。他愛小玥,並不比他淺,更有甚者,其實比他深。
第一次,沈若愚的心頭出現自慚形穢、自愧不如的感情。
一旁另外的三人更是震驚於司徒漠的話。這像是一位英明君主會說的話麼?深情得讓人不得不感慨和歎息。
“你做皇帝實在是屈才了!”半晌,封文琰才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眾人疑惑地看向他,連司徒漠也是半帶疑惑。
“你該做情聖啊!”看著司徒漠的眼睛,封文琰煞有其事地點頭歎息道,“這世間哪裏找你這麼深情的人?”這樣的司徒漠,要是說出去誰會相信,被人稱之為冷酷無情的攬月皇朝皇帝竟然是如此之人,著實讓人大跌眼鏡,連他也不得不歎服了!
司徒漠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封文琰,你找死麼?”
“嚇——”封文琰忙往後退開散步,“孝明皇帝陛下想兩國開戰?”
“你當朕如你一般昏庸?”司徒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轉身看向緊閉的房門,很明顯,他懶得再跟他們多說一句話。他的心裏早已經是亂作了一團,方才藍景天(亦即墨問)就已經提到她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壓根沒有心情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見狀,本想開口反擊的封文琰忽地又閉上了嘴,抬眼看向緊閉的房門,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這才發現,他們個個都專注地盯著房門,臉上的神色皆是凝肅。
封文琰忙把韓諾拉到自己身邊,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已經說過了,她中毒了。”韓諾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又盯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