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學士道:“此戰結束,鳳大王回歸,自會將雁國公平反昭雪。隻是兵危戰凶,我國雖早有布防,怎奈敵軍處心積慮,非隻旦夕,勝負之數亦是難料啊!”
約過盞茶時分,眾人正歎憂之際,有將官連滾帶爬地闖入堂中,氣急敗壞地道:“不……不好了,鷹元帥不敵來將,已……已然陣亡。”
所有人聞聽此語,均是如受雷殛。鶴丞相慌問:“鷹元帥是怎樣作戰的?”那將官定了定神,道:“鷹元帥使出三十九路雷霆奪命劍,殺得敵方出戰之白甲將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敵方又有兩員白甲將同時出陣夾擊,鷹元帥以一打三,又鬥一陣,一員敵將一口咬住了鷹元帥的鐵劍,鷹元帥正與他爭奪,又一員敵將一口咬住鷹元帥的手臂,另一敵將甩尾一鋸,把鷹元帥的頭給砍了下來。”
戴勝國師雙手合什,顫聲嘟囔:“鷹元帥張口罵人龜兒子,閉口罵人王八蛋,卻不料終於死在了魔龜、賊王八的手下,當真是說嘴的打嘴,打嘴的說嘴,因果報應啊!報應因果啊!阿彌陀佛,陀佛阿彌……”
又有一將來報:“吾軍無人抵敵,敵兵已向前突進,進境雖緩,終無可擋,請鶴丞相定度。”喜堂內哭聲大作,叫苦聲不迭。
戴勝國師急道:“這如何是好?好是何如?鶴丞相,你的仙鶴劍法那樣雋逸,何不前去率軍阻敵?率軍阻敵?”鶴丞相羞愧地道:“老朽雖會武功,卻是文官,隻擅文治,獨鬥固遠不及鷹元帥,統兵打仗更非所長……”
戴勝國師急叫道:“貓鷹婆婆,婆婆貓鷹,你去抵擋一陣,怎樣?樣怎?”貓鷹婆婆搖頭道:“俺老婆子去鬥魔龜國,就好比是蜻蜓撼大柱,屁事不濟,白搭上一條老命罷了。”戴勝國師叫道:“啄木將軍何在?何在啄木將軍?”雉學士也急道:“我已經問過了,他大醉未醒,不能出戰。”
戴勝國師急道:“國家社稷危在旦夕,這些朝中大將,大將朝中,不是推三阻四,就是阻四推三,這……這……阿彌陀佛,陀佛阿彌……”他心慌意亂,長眉大動,念佛不住。
雉學士向鶴丞相道:“鳳大王不在,舉國無主,敵兵攻近,我等難籌善策,不如暫且避之,等鳳大王回來主持大局。”鶴丞相歎道:“到那時,隻怕偌大個金鸞神國早已歸屬他人,鳳大王也無安歇之所了!”
貓鷹婆婆眯縫著眼道:“鶴丞相紅冠上的毒藥,必能毒死敵將。”鶴丞相怒道:“廢話,他肯吃嗎?”貓鷹婆婆縮脖不語。
鴿公公駭如靈魂出竅,哆嗦著道:“此處離秋水湖甚近,敵兵怕是不久就要攻到了,這可……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