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清用一句那些老迂腐的話來說,就是有傷風化,不知廉恥。
但,她可沒想那麼多。
老話說的好,封建害死人啊,再說,現在她可是慕清音,是男人!
可在帝燁淩看來,此舉便是輕浮,那漆黑的眸子,幾乎快要滴淌出墨。
不堪入目!
他冷拂廣袖,黑著臉,無聲無息飛離樓閣。
以至於,慕容九清上好了藥後,抬頭卻發現這閣樓裏隻剩她自己了。
奇怪,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算了,不管了,再不去鬥技場,可就真的要了命了!
因為靈脈被封,慕容九清楞是從木梯爬下來的,火急火燎來到街上,正巧迎麵駛來一輛馬車。
太好了!
“停!讓我上車!”
“哎公子,車裏有人!”車夫趕忙阻止,可晚了。
慕容九清已經撩開了簾子。
隻見車廂裏坐著位衣著華貴的胖少爺,一手捧著燒雞,嘴巴吃的油乎乎的,此刻驚訝地看著她。
“你誰啊?”胖少爺厲聲問。
時間緊迫,慕容九清別無選擇。
“趕時間,得罪了!”
她一把將那胖少爺扯下車去,自己坐了進去,又催促車夫:“去帝都鬥技場,我付十倍車錢!”
一聽這話,車夫就像打了雞血。
揮手,揚鞭。
“駕!”
慕容九清放下車簾,從空間袋中取出一襲白衣。
易容,換衣,趕緊恢複成慕容九清。
做完這些,她也沒能鬆口氣,在車廂裏盤腿而臥,雙手搭在膝上,緩緩闔眼。
一身的修為,已被那個冰坨子盡數封禁。
用的,還是隔空打穴。
慕容九清試圖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強行衝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她的眉梢,也愈發緊蹙。
好一通折騰後,她身子軟軟地癱在車廂裏,看上去就像是泄了氣。
放棄了。
這封禁之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夫,隻要施術者高出對方三境,便可輕易封禁對方靈脈。而被封脈之人,隻要有足夠時間,也可強行衝破禁製。
可氣的是,那大冰坨子施的術,她竟束手無策!
好在,封禁術的時間是有限的。
慕容九清一聲輕歎。
現在,她隻希望自己被白楓綰揍趴下之前恢複修為,否則……
此刻,帝都鬥技場。
數萬人聚集在觀眾席位之上,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賽場上,白楓綰身著束身武服,青絲紮成了髻,配上那把通體雪白的劍,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
所有人都在等。
可白楓綰不耐煩了。
精致的下巴微微上揚,她高傲地向高台之上的紅衣神官道:“神官大人,那慕容九清八成是怕了,不戰而逃,我看,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吧?”
聞言,紅衣神官沉默不語。
隻是抬起滄桑的老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
時間就快到了。
這是最後一場比賽,對手還是這一批新員中最強的白楓綰,慕容九清的缺席,他並不感到驚訝。
原本還安靜的觀眾席,此刻漸漸嘈雜了起來,日光的炙烤,讓人們開始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