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拙劣的借口,但是僅憑這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判定一個女孩的死亡。
“該說的我都說了。”
黑衣人微笑,那笑容在他白皙的臉上猶如毒蛇的信子似的充滿了劇毒的粘液。
“我們後會有期。”
南煜:“別走——”
黑衣人已經跳窗逃了出去。陸瑾珩僵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說話。
“陸瑾珩,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半步多一步多?”
陸瑾珩搖了搖頭:“你不用知道。”
他越是這樣說,南煜就越是好奇。像是一隻捉到老鼠尾巴的貓似的上躥下跳著:“是不是黑-幫,殺人的那種?臥槽,這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幫派還沒有滅絕啊!”
陸瑾珩眸子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屋子裏鵝毛紛紛揚揚,他緩步走出去,沒想到剛走到門邊,就一頭撞上了去而複返的張耀。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警裝,陸瑾珩低頭一瞥,他腰間的槍匣裏裝了槍。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林櫻呢?”
南煜看了陸瑾珩一眼,但是對方的狀態一直在神遊著,南煜心中歎了口氣,正要說話,陸瑾珩卻悠然開了口:“死了。”
張耀猛然瞪大眼睛,一下子扯住了陸瑾珩的衣領:“你說什麼?不是才活過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死了?”
南煜趕緊上前拉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張耀緊繃了幾天的神經驟然斷裂,大半夜的時間,他大聲嚷嚷著:“姓陸的,這件事你不和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你想知道嗎?”
陸瑾珩抬頭,默然而又冷靜的問了一句。張耀氣呼呼的冷哼一聲:“大活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詐屍都沒有這麼勤快,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實在聒噪。
陸瑾珩揉了下眉心:“是林蒙的半步多之後,還有一個一步多,就跟你們警察局跟市局刑警隊的關係,來醫院把人給殺了。”
“放屁!”
張耀顯然沒聽清:“我們市局怎麼會殺人!姓陸的,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陸瑾珩推開張耀,走了出去。南煜終於在他震怒之前解釋了一句:“隻是形容比喻,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哈哈哈……”
張耀像是一個點燃的炮竹,劈裏啪啦的眨著火,急需誰往他的頭上潑盆冷水讓他冷靜下來。但是向來潑冷水的張聞舟不在,隻好讓他自己劈裏啪啦的炸幹淨,才能好好說話。
半個小時後,南煜診室。
南煜沏了一壺茶,陸瑾珩坐在沙發這頭,張耀坐在沙發那頭,兩人各占了半壁江山。張耀渾身炸起的毛終於服帖了下來,他喝了一口茶,眉目間仍有一股子濃厚的戾氣:“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一番折騰,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還差半個小時到第二天,這夜的風大的很,在窗外“呼呼呼”的掛著,猶如鬼哭似的。
陸瑾珩挑眉,很不客氣道:“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