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抽到頭,張耀惡狠狠的踩到了地上,“哼”了一聲。
“你真是個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人!”
陸瑾珩微微一笑:“承讓。”
南煜在一旁憋著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話說到這裏,張耀也顧不得麵子裏子了,直接把話攤開了說:“陸瑾珩,我不知道你又想出了什麼計策,但是已經死了的人活了過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你是不是狸貓換太子,弄了一個假人在這裏移花接木,但是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你這些欲蓋彌彰的小伎倆兒!”
“你既然看出了是欲蓋彌彰,又明白是小伎倆,那現在還在這裏軟磨硬泡幹什麼?”
這麼一句話,就把張耀推了回去。張耀氣的牙根兒癢,心裏撓肝抓肺的,但是麵對陸瑾珩這個木頭一樣的人,也是無計可施。
“唉……”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張耀揮揮手:“我也不想管,也沒那個心勁兒管,你陸瑾珩的彎彎腸子山路十八彎,誰都猜不出來你到底弄的什麼把戲。”
其實張耀已經說出來了,更玩笑似的猜出了陸瑾珩的全盤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太過於荒誕,隻能當作笑話來看。若是張耀知道陸瑾珩確確實實的這樣做了,估計會被嚇得合不攏嘴。
天色很快再次暗了下去,陸瑾珩和南煜分工明確,一個人守在監控室,一個人坐在南煜的診室。所有人都親眼看到陸瑾珩和南煜下班的時候走了出去,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從後門偷偷溜了進來。
今天晚上的風很大,風聲在外麵盤旋呼嘯,南煜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書,在值班室裏昏昏欲睡。突然,監控室所有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閃了一下,而後陡然齊刷刷的成了雪花屏,南煜頓時一驚,拿著對講機瘋狂的衝下了樓。
“陸瑾珩陸瑾珩!”
他邊跑邊喊:“有人來了!”
對講機中片刻便傳來了陸瑾珩低沉的聲音:“收到。”
陸瑾珩全神戒備,把對講機的聲音調到最低,之後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走了出去。
兩個人影在走廊裏快速的竄過,陸瑾珩趕緊追了上去。那兩個人很謹慎,一個人在前麵跑的飛快,另一個人卻一步三回頭的左顧右盼,盯著周圍。看他們去的方向,是重症監護室!
陸瑾珩唇角緩緩的勾出一絲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魚餌架了兩天,魚終於上鉤了。
陸瑾珩躲在牆後麵,看著那兩個人熟練的開了門。之後拿著消音槍,毫不猶豫的衝著牆上的人“咚咚咚”的掃射。
槍落在鵝毛被褥上,瞬間炸開了花,滿屋子都是紛紛揚揚的鵝毛,但是沒有看到一滴血。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道不妙。
其中一個人伸手,掀開了被子。
隻見聳起的部分赫然是一個人偶娃娃,哪裏有什麼人?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齊刷刷的往窗口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