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九連弩與你交易,是我的底線。若是你不答應,我也無計可施。隻是,我勸告你一句,不要攻打驀國,那樣遼漠才會是真正的受害者。”唐心說完想要離開。雖然沒有談攏,等於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可是唐心卻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從與耶律錦宏的談話中,她確定了遼漠現在也不安穩,這樣她還是有時間去處理驀國的事的。至少短期內不用擔心遼漠會攻打過來。而驀國對於經商的掌握,也越來越強,一個多月前出現的鹽商便是最好的證明。
“等一下。”耶律錦宏沒想到唐心這麼決絕,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愛慕容緋夜嗎?為什麼他就不可以?他比慕容緋夜差嗎?
“你叫我不要攻打驀國,是因為你在,你不允許?雖然你師傅說過要以遼漠試藥的話,可是我遼漠也不是好欺負的。況且,我也不怕跟你說,我已經有了絕佳的計劃與內應,驀國對我,並非銅牆鐵壁。驀國發生什麼,我也一清二楚,拿下驀國雖不說是易如反掌,可也不是難事呐。”耶律錦宏不介意像唐心稍稍透露一些,這樣,他的籌碼就會加大。就算唐心是不得已而留在他身邊,他都甘願,因為,總有一天,唐心會愛上他的,他深信。
唐心一聽便顰起了眉,不可否認,兩國交戰最怕的就是有賣國賊裏應外合。而聽耶律錦宏的語氣,他所勾搭上的賣國賊,在驀國的地位應該不低。並且,應該是消息靈通之輩。突然腦中電光一閃,在唐心的腦中出現三個字——茲絕樓。
這三個字,唐心身處江湖之後,茶餘飯後更是沒有少聽。上次刺殺他們的刺客,經十三暗衛驗證,那便是茲絕樓的人。而唐心最早看見這三個字,卻是在京城,二皇子慕容翰豐的府邸。唐心曾徹查過慕容翰豐的府邸,找到不少書信,出處都寫著茲絕樓。那時唐心就好好打探了一下茲絕樓的消息。
茲絕樓承建於十五年前,做著買賣消息雇傭殺人的買賣。神秘,強大,詭異,幾乎都是茲絕樓的代名詞。原本唐心隻是猜測慕容翰豐是跟茲絕樓買賣消息的,可是細看了那幾封信,卻覺得不大對。好似是茲絕樓給慕容翰豐免費提供消息的。
現在聽耶律錦宏的意思,唐心不免想到茲絕樓這個神秘的組織,若是耶律錦宏跟茲絕樓合作,那驀國的消息,怕是真的沒辦法瞞過耶律錦宏的眼睛了。
“你指,茲絕樓?”唐心的話一出口,耶律錦宏眼神微不可查的閃了閃,卻也教唐心發現了。看來她是猜對了,唐心的心不免提了起來。
耶律錦宏哪裏知道唐心這麼敏銳,他不過隨便透露了一點,她就知道了。不過,這有什麼不好呢?這才是他看上的女人啊。
“其實茲絕樓也有很多不知道的消息的,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些。”唐心知道自己掌握的消息,絕對比那什麼茲絕樓多得多,畢竟有些事是她親自參與的,保密工作做到何種地步,她一清二楚。而聽了唐心的話,耶律錦宏更是驚訝。
“知道最近興起的鹽商嗎?他們的鹽又細膩又廉價,很多鹽商不過這麼幾天時間,都已經腰纏萬貫了。而這些鹽商,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驀國人。”唐心說道這裏,耶律錦宏便也清楚了唐心的意思。
“你是說,這些人,都是驀皇的人?”若是這樣,他就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攻打驀國了。因為據他所知,現在遼漠的鹽,已經全部是由這些鹽商提供的了。
“一斤鹽是一兩三錢,其中驀皇抽取九錢。鹽有驀皇的人統一提供,而事實上據我所知,驀皇手下的鹽,製造成本還不到一錢銀子一斤,可想而知,這麼人給驀皇賣鹽,他已經賺了多少了。”一斤鹽賺取八錢多的銀子,而天下那麼多人需要用鹽,耶律錦宏根本無法算出這一個多月來,驀皇撈了多少銀子。就單單他遼漠以每人一個月四兩鹽來算,這一個月驀皇就得收入二十一萬七千多兩。耶律錦宏完全是被自己的計算驚倒了。
“耶律王子也明白行軍打仗糧草先行,而現在不說驀國的國庫豐盈,單說遼漠現下的鹽均是由驀國的鹽商提供。而若是驀國下令不再對遼漠供鹽,憑遼漠自己的供鹽能力,能緩解國內需要嗎?據我說知,遼漠原本就是從其他國家買鹽,國內的鹽石並不多。”看著耶律錦宏眼中閃過的又驚又怒的神色,唐心就知道,自己又有勝算了。雖然透露了這個消息,卻也沒什麼關係,隻要他不知道製鹽辦法就是。
而驀皇對於鹽商的選擇也是極其嚴格的,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看著靜靜的不說話的耶律錦宏,唐心知道自己需要做的,隻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