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幼南傷的極痛,又看到碧梨姒的臉黑色不像樣,倉木便道:“這樣下手重,恐怕就不單單是太後下的手了。”
碧梨姒扭頭看向倉木:“倉木大師說這話是何意思?”
倉木道:“隨我來。”
兩人到了後院。後院裏有一顆極大的梧桐樹,樹下畏了一層落葉。
“依我看來,怕是與人有過節的人做的。不管是什麼人,在牢裏不可能被下這樣的狠手。”倉木望著那梧桐的樹頂道。
碧梨姒聽到倉木的話,她突然想到了跟在伊以樂身邊的雲蓉安。
“倉木大師,我想你與皇上之間是不是有些秘密呢?我好奇的很,你像並不是為皇上治病去了,而是與他敘舊去了。”碧梨姒道了一句。
倉木回過頭看向碧梨姒,她微微歪著頭,努著雙唇,那個樣子像極了倉冤。如果她換上一身南楚的衣服的話,想來與她是一樣的吧。
倉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便說:“你知道麼?其實皇上並不是當今太後的親生兒子,他是先帝與一位南楚女子所生。而且他的身體現在落成那個樣子,並不是他病了,而是一直保護著他的東西病了。這個人想來是知道他的一些秘密的。”
碧梨姒的眉頭一皺,她輕道了一句:“我忘記了,這個時候天朝的局勢是極亂的。大家都在看著皇上會是什麼下場吧?”
倉木道:“我總有一種感覺,感覺你以後一定會討皇上的喜歡的,這個秘密現在我還是不要告訴你了,免得你做事時,分心。”
碧梨姒一笑:“好。”她從來都不是強求的人,更何況,那是皇上的秘密,又不是自己的秘密。
末千是知道雲幼南是碧梨姒的四哥的,他一時也竟想去看看,聽迷鸞密諜的人說,雲幼南傷的極重。
“爺,王宮裏曾有人的探子進去過,皇上的騰龍密諜並沒有將那些人追上。”子思道。
穆千塵心一沉,他竟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一定與碧梨姒有關。這個女人太大膽了。
碧梨姒在月下的窗子邊上想著白天自己聽到的話,穆千塵的身影落在了她的窗子邊上。
“誰?”碧梨姒問。
“自然是我了。”穆千塵道。
碧梨姒一笑,這裏是萬俟府,穆千塵可以算是光明正大的來了。
“天色晚了,如果太子沒事的話,便不要來打扮我了。”碧梨姒擺明了不想見穆千塵的態度。
穆千塵被碧梨姒的語氣氣怒了。他道:“你以為我想見你?我隻是來警告你,皇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地的,你還是管好的人,不要再進去探聽。”
碧梨姒扭了頭問穆千塵:“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不會是猜的吧?我可真是幸運呀,躲著都中槍,你就那麼認為我是個好事兒的人麼?”
穆千塵也怒道:“我可沒有那麼閑在,去管你的事情!我知道雲幼南傷的不輕,也知道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若是不聽勸說,你想怎麼做,盡管去!”
碧梨姒抬腳就踢了開千塵的小腿一腳:“用你管?你這麼多事你爹媽知道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穆千塵瞪向碧梨姒,他的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兩下轉了身就要離開。
羅欺嵐從一旁過來,他道:“姒兒,你在生什麼氣?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太子殿下麼?太子殿下怎麼有空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