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癡的看著眼前落下的六芒星狀的雪花,疏影甚至都感覺不到寒冷,婉兒走到疏影的跟前,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疏影的身上,小聲的說道:“夫君,這天寒地凍的,站在這兒久了,怕是要著涼。”
疏影回轉過身子,順著婉兒的意回到床榻之上。
疏影明白自己不能夠說話,隻能以微笑來以表示自己沒事!婉兒見的疏影眼中忽視不了的落寞,擁上疏影安慰道:“夫君,會沒事的,婉兒便是傾盡所有的財富都會治好夫君的!”
“確實和我想象之中的一樣,師傅的手真巧!”看著眼前製作精美的宮燈,婉兒稱讚著製作這個燈的師傅!
那人卻是老實,不好意思得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謙虛的說道“小姐繆讚了,好在能夠不負小姐所托!”
“那就按照這樣的做法,有勞師傅再做一個大一點的,便托人送到宮中去吧!”
“是!”
那人聽了婉兒的吩咐,又用黑布將那不同於現在的宮燈包裹住,退了出去!
婉兒想著疏影此時怕是會醒來,待那人離開之中便出了由掌櫃安排的房間回到疏影的所在,推門進去,見的一人正陪在疏影的床邊,正是有些愛憐的撫摸著熟睡之中疏影的白如是,想起疏影此時的情況,疾步走到白如是的跟前,抓緊白如是的一擺,張著嘴巴,因為緊張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如是回過身子,冰藍色的眸子入眼之中竟是寫不盡的荒涼和悲傷,他並不知道疏影早已醒了過來,三天了,她的音容笑貌不過是此時蒼白的麵孔趟在他的麵前!見是婉兒,帶有磁性的聲音問道:“婉兒,你怎麼了!”便是拉了婉兒來到房中的桌子麵前,翻手拎起放在桌上的茶壺。到了杯水遞給趙婉兒,“先喝口水喘喘氣,再來說發生了什麼!”
婉兒撇開了白如是遞過來的茶壺,看著冰藍色的眸子便覺得慌亂的心能夠平靜下來,雙手抓住白如是的衣袖小聲說到,“夫君已經醒了,可是夫君,夫君的喉嚨好像受傷了,他,他說不出話來了!她失聲了!”
婉兒心中明白,白如是知道疏影是女兒身,然而她已經習慣了喚他為夫君。
白如是眼中的驚喜因為那句說不出話而轉變成了擔憂和憤怒,太子晏,他一定要殺了他!
想著疏影還在睡眠之中,白如是並不溫柔的拉了婉兒出去,將房門虛掩著說道:“請大夫了沒有?”
“沒有,疏影不讓,婉兒違逆不過她的意思,便是想著等著白公子回來再做商量!”婉兒有些為難的說道!
白如是皺著眉頭,正想自己先去請了大夫,卻聽到房中杯子碰倒的動靜,白如是和趙婉兒連忙跑進房中,見得疏影醒了過來,想是覺得口渴,見得房中沒有人,而自己又是喊不出聲音來,便自己倒水,卻不想沒有拿穩杯子,使得杯子掉落在地上。
兩人先後進來,疏影見到兩人,笑了笑,用手比著寫字的姿勢,婉兒會意過來,“夫君有話想對我們說,是要筆和紙嗎?”
疏影點了點頭,白如是於是出了門,去喚那小二準備這些東西,不一會兒,小二便將紙和筆送了進來!
婉兒有些心疼看著疏影,有些責怪的道:“夫君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這大冬天的還穿得這麼少出來,想讓婉兒擔心死嗎?”
疏影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指著那床鋪,擺擺手,示意她不想再待在那床上,婉兒會意過來,脫下自己的披風,給疏影加上,疏影連連推讓,婉兒卻是大叫到:“夫君,你這樣婉兒,會生氣的!”疏影隻有停止推讓的動作嗎,接過了婉兒手中的厚暖的披風,任由婉兒給自己加上,婉兒扶著疏影做下說道:“夫君先坐在這兒,我先回房中再加見衣裳!”
白如是吩咐完小二,心中惦記著疏影,卻見得婉兒推門出來,婉兒對著白如是溫和的笑道:“白公子!夫君在房中,還請你進去陪著他!”
婉兒說完,覺得身上有些冷,便是快走幾步回了自己的房中!白如是推門進去,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使得他甚至不顧某種禁忌,更是因為房中無人,快走幾步,緊緊的將疏影擁抱在懷中,磁性般的聲音響起,“影,我白如是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聽到白如是起誓般的言語,疏影心底最柔軟的神經似乎被觸動了起來,甚至她能夠相信,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甚至都不知道,隻要他在她的身邊,她便覺得安心!
生不由己的,她將埋進他懷中腦袋抬了起來,朱紅的唇印上她冰藍色的眸子,她想對他說:“我相信你!”
生離死別之時,原來那個時候有個人在身邊真好!她的冷漠她的忽視再也不會對他,心底之中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她,命中注定了他和她的相遇!
白如是因為疏影的一個小小舉動,覺得心中似乎都是吃了蜜糖一般,疏影終於肯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