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待我很好!”她此時將那名字,放在心中罵了個千百遍,為什麼你便是覺得我心中是有了別人,為什麼每次便要問我,他可曾對你很好!為什麼,兩人各為其主,如今相見相望卻不相親,為什麼每次都是為了他,為什麼不能有那麼一次你告訴我,你的心裏隻有我。
太多的為什麼,以至於那顆心處於矛盾之中,不知是要將那人徹底的趕出去,還是就那樣多看一眼也好!
走出冷宮的門,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她突然放聲大笑,笑的癲狂,笑的嘶啞,笑的寂寞!他終是走了,抬起那雙纖細的手,月光透過傾落在地上,她覺得月光都是冷的!她和他再也不會有未來!
“惜淚,再想什麼了?”葉傾城從飛鸞殿回來,便見得那抹麗影站在雪地之上,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葉傾城,淚便是如決堤般低落在雪地之上,她極力的笑著想讓自己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美麗動人,依舊是那個即便是天塌了下來,也會勇敢的抬起頭,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如同那月光便是日日夜夜的懸掛於天際,又是在守望者著誰!
“惜淚,我!”傾城伸出手將她牽到了殿內,按著她坐下,便是又取出錦怕,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說到:“花宮主,這天下大嗎?”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以及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這天下說大也大,說小卻也不過是這十二國!不知葉姐姐問惜淚可是為了表達什麼!”惜淚抽過傾城替她拭淚的錦帕,卻是好奇的問到;“姐姐可是想說這天下不過是十二國,無論多大或多小,也不過是大宮主的囊中之物?”卸去那一身的悲傷,卻是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取了桌上的小小茶杯,把玩在手間!縱是這天下,便也會在她們的股掌之間!便是這天下的男人又算的了什麼!便是心境也一下子明朗起來。
“如今宮主在這宮中,你我也並不知這宮中會發生如何的險境,我們這些時日可是得謹慎了些,如今那顏公子被帶走了,對我等更是為好,今日我去去了趟飛鸞宮,卻是讓我覺得那薛貴妃可以為我等所用!”葉傾城緩緩的將今日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這薛貴妃的身體如今是糟糕了透頂,而且那十二宮春桃正是伺候她的人,若是我等尋了個身份去扮演了她,怕是對宮主有很大的助益!”
“那麼葉姐姐認為那人可是惜淚合適!”惜淚眼前一亮,卻又猶疑起來,自己這性子,突然腦海卻是一個人,額間的花釵卻是耀眼,葉傾城卻是吐出三字;“樂無戀!”
歪著頭看著傾城,惜淚猛的一拍桌子,“這事就這麼定了!”
兩人便是點頭一笑,各自回了房間!
惜淚回得房間,徑直向那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走去,拿起這個又拿起那個。最後卻又沮喪的放下一切,嘴裏喃喃自語“這個也不對,那個也不合適,那藥該如何去配才好!才能讓人覺得生在塵世,卻在夢中!”
那罌粟花又該如何去尋,如今這宮主的傷勢一日好過一日,想那王上冊封她為貴妃的時日也不晚了,若是自己還想不出這配方,又該如何的去護住宮主的清白!便是急切的又將那些瓶瓶罐罐嚐了一遍,挑出了一瓶綠色翡翠瓶的,一瓶白瓷瓶的,一瓶紅玉瓶的!便又將其他的收了起來!
將那些收好,便再次拿出典籍,仔細的翻閱起來!想從其中尋得一些眉目!
影兒回到府中,見得臥房之中還是燈火通明,輕輕叩叩了叩門,“誰呀!”裏麵傳出婉兒的聲音,卻是帶了稍許的疲憊!
“門沒關,夫君自己進來吧!小吉,你不能賴皮,明明是你輸了!”
推門進來,便是一扇屏風將視線擋住。“呀,小吉才不會刷賴!”
穿過屏風,婉兒僅僅著著單薄的衣裳,卻是和小吉下著象棋,小吉卻是趁著婉兒正與他嚷著,又稍稍使了靈力卻是將棋盤上的紅色的相給移了去,疏影真好看到此幕,便是上前一下子抓住吉光的小尾巴,就朝著那敞開的窗戶扔了出去!
隻聽的吉光“呀”的尖叫一聲,便“噗”的一聲被甩進了雪坑之中!小吉從雪堆之中爬了出來,透過那扇敞開的窗戶,看的自家主人前來,便是嚇的出去尋那趙府的廚房,準備大吃一頓,以慰藉自己受傷的小小心靈!
“婉兒,怎麼還沒有入睡!”便是上前將掛在床邊的鬥篷給婉兒披上“婉兒大半夜的,穿這麼少也不怕著涼!”雖是責怪之聲,充滿了關心之意!
“婉兒想要等姐姐回來,如今這天色晚了,婉兒就先去睡了!”見到疏影進來,婉兒心中又高興,可是一想到疏影今日一下午便都不在那府中,也不知去陪誰!心中覺得酸酸的,於是嘟起了嘴擋開了那送上來的鬥篷,自己上了床,蓋起了被子閉起了眼睛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