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醒來後,眼前的一切是那麼讓人感到震驚啊,那消失的城鎮一夜之間又出現了。疏湘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含著沙粒帶著熱氣的風自由的遊蕩在這座曾今消失的城市。空氣依舊是那麼的燥熱,隻是,那些活動的人,那些枯死的樹木。那些低矮的房子,那些被風吹起的已然很舊招牌,那些嘶叫的馬匹。那麼的鮮活。
“啊,怎麼,會這樣?”妖月從夢中醒來,在這半個多月裏,第一次睡的那麼的舒心。漫天的雲霞掛滿了天際,是啊,黑夜過去了,一切又是新的開始,隻是麵對那高高的城牆,以及那些出現的人們,是不是那在沙漠中所有的行走,那樣的茫然和絕望都是一場夢呢?或許,現在還在夢中,可是那升起的太陽,那少見的雲霞是多麼的美麗。
隱隱約約的微弱的琴聲竄入她們的耳中,那抹微笑,幾乎被那突然出現的城市中所有的嘈雜所蓋過。微弱卻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抓住那跳動的音弦。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為生活奔波,從早上從驕陽開始升起,沒人去注意那棵枯死的樹旁是兩個震驚的女子,一白一紫,白的是如蓮花般的空靈,紫的是如藍玫般嬌豔。那蒼白的臉色還是印證某些無法相信的過往經曆。是啊,這些又是什麼呢?
小心,快讓開,馬受驚了,小心。路上的人驚慌的躲著,4,5歲的小女孩梳著發丫去追趕他的球,滾動的球停在了中間,因此時間開始停留,因此母親的驚慌出現在被風沙洗去青春的臉上,隻有那不知道危險的女娃歡快的跑向受驚的馬即將到達的地麵。
疏湘本能的使出輕功步伐向著危險跑去,想要使小女孩免去傷害,然而當她碰觸女孩子的身體使,她徑直的穿過女孩子弱小的身體。
馬車最終停下,母親開始哭泣,女娃的血染紅了沙土,那破敗的身體上是幼稚而又痛苦的表情。於是疏影茫然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救起她,母親痛哭的聲音蓋過了城鎮所有的喧囂和嘈雜。妖月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了微笑.原來是這樣,這些不過是幻境。
那美麗的杏目望向高高的城牆,是那裏了。一襲紗衣的女子撫著琴,琴聲透露著亡國的恨,透露著漂泊的苦,透露著對一個人的思戀,透露著複國的堅定,那該是華樂國舉世無雙的素音皇後,同樣冷漠的人。
“出來吧!”紅唇微啟,卻是用了內功,千裏傳音斷了那微弱的不易讓人察覺的琴聲。
微弱的音斷了,於是一切都消失。白衣女子翩然而出,疏湘看著她,額間畫著精致的桃花,金色的在陽光下奪去了兩人目光,那白色的麵紗下又該是怎樣的容顏。不知道這薄薄的麵紗是為了遮去沙漠的風沙,還是為了掩去那未知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