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豐本來也有個幸福的家庭,慈祥的母親,勤勞的父親和一個可愛的妹妹。

他們一家開著一個水果店,雖然談不上有錢,但房子車子也都不缺,平時生活也富足,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

可是某一天徐豐的父親不知道怎麼就跟他的朋友去一個賭場玩了一次,自那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賭場那種地方沒去過的都知道,你永遠玩不過他們。但是這句話去過的人卻完全拋在腦後。

和其他去賭場的人一樣,徐豐的父親開始小賺,慢慢的會輸一些,然後回家就嘟囔著下次一定贏過來繼續往裏麵扔錢。

車子,水果店,房子一個個的往裏扔,但是從沒見他贏過來。父母開始吵架,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但父親依然我行我素。

母親受不了了,在徐豐十八歲的時候提出來離婚,父親雖然死活不同意,但是法院介入後還是離了。

沒有什麼家產可以分,都被父親變賣了。母親帶著當時十歲的妹妹走了,徐豐因為已經成年,所以他沒有跟著母親走,剛剛高中畢業的他開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

至於父親,在他們離婚後徐豐從來沒有再跟他聯係過,徐豐也不知道現在父親過的怎麼樣,但是自從二十歲之後每個月自己的卡上都會有人打過來兩千塊錢,他猜測就是自己父親打的。

從父親接觸賭場到妻離子散,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辛辛苦苦二十年經營起來的幸福家庭,在短短三個月時間都成了泡沫,這讓當時的徐豐心裏萬念俱灰,在自己剛離開家的時候無數次的想過有一個人能幫自己一把,來讓這個破碎的家庭重聚,但是慢慢的希望變成了妄想,徐豐隻能接受現實自己掙紮著活下去。

在聽劉言說蘇星月的故事時,徐豐就想來幫幫她,可是他忽略了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他在受難的時候想要有人來幫自己,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

看著眼前漸漸平靜的蘇星月,徐豐歎了口氣:“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給你帶來困擾了。”

蘇星月這時候停下了哭泣,她吸了一下鼻子,右手五指張開從額頭插入頭發,將淩亂的頭發順到後麵。

“沒事,你進來說吧。”蘇星月轉頭就進去衛生間打開水管洗臉。

徐豐站在門外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了。

進門後印入眼簾的是一間略顯空曠的客廳,光滑的瓷磚,明亮的燈光。客廳隻有一張木質的桌子和三把椅子,一個大屏的電視機鑲嵌在一麵白色的牆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衛生間的水流聲停下了,蘇星月擦了擦臉走了出來。

幹淨的臉上麵無表情,但是紅紅的眼睛還是能看出來她剛哭過一場。

她走到那張唯一的桌子前拉開兩張椅子,示意徐豐坐下,自己坐在其中一張上,徐豐也不客氣的坐在她旁邊。

蘇星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包香煙,抽出一根熟練的點燃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