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淩若愚和他的孫子,準孫媳婦們其樂融融的時候,在一家茶藝居的包廂裏,吳誌勤正和昆侖集團監事會主席,股東馬千裏坐在一處,並且把一隻錦盒,推到他麵前。
“吳總,您這是……”馬千裏賠笑問,不敢貿然去碰錦盒。
“我聽說你愛喝茶玩壺,不久前,正好弄到一隻古立安的作品,左右我是個粗人,放著也看不懂,索性送你了。”吳誌勤喝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說。
“古大師的作品?”馬千裏的眼睛頓時亮了,伸手就要去掀盒子,可指尖剛碰到緞麵,又嘿嘿幹笑兩聲,縮了回來,“這個,吳總,無功不受祿,您這麼大的禮,兄弟我怎麼好意思收呢?”
“既然說是兄弟了,還客氣什麼?打開來看看?”
“這個麼……”
馬千裏也是個老江湖,很快覺察到,吳誌勤態度友好之下,仿佛還藏著點兒其他意思,稍一躊躇,掀開了錦盒。
果然,盒子裏除了一隻古雅的紫砂壺,還躺著一隻牛皮信封,馬千裏的心咯噔一跳,又看了吳誌勤一眼,先拿起了信封。
他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東西,目光才一碰,立馬雙眼暴突,麵如土色,驚恐到了極點。
“千裏兄,小弟送這隻壺給你,的確有事相求,聽說你近來投資澳洲的地產,準備隨令公子移民,不如把昆侖的股份,轉讓給小弟吧?你手上這些東西,小弟也隻當沒看見,絕不會泄露給尊夫人……”
吳誌勤放下茶杯,胖乎乎的臉上,笑容似乎和善懇切極了。
吃過晚餐,淩鉞便說要送陸希兒回去,她以為他是看不下去老頭子老是“欺負”自己,才要早早離開,趕忙附和告辭,淩若愚也不挽留,隻是嘿嘿奸笑,非讓她把那兩大袋子“補品”一起帶走。
一上車,陸希兒就使勁的擼腕上的鐲子,說來也夠作怪的,戴上去的時候並不艱難,這會子居然弄不下來了?
淩鉞見她各種使力,憋的臉蛋通紅,便柔聲勸說,“別折騰了,就戴著吧。”
“那哪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戴去上班,又要招人議論了。”
“沒什麼,你覺得貴重,就努力生孫子,報答爺爺吧。”
“去去,誰要生了?要生你自己生!”
陸希兒又羞又惱,結果不走心的搶白了一句,看見淩鉞唇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才猛然醒悟,又說錯話了。
“說的對,寶貝,我當然是要……努力生孩子的,嗯?”淩鉞傾過來,響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陸希兒慌忙捂住那塊熱辣辣的地方,向車窗外張望,幸好院子裏除了一名園丁,在遠處拾掇草地,再沒有別人。
“少胡說,快走了啦!”
車子行駛了一段,她發覺不對勁了。
“不是回家嗎?走錯路了吧?”
“嗬嗬,急著回家啊,想幹嘛呢?”
“喂!”
陸希兒連嗬斥都沒力氣,真是徹底敗給這爺孫倆的腦回路了。
她又憋了一陣不出聲,眼看道路越來越偏離方向,終於忍不住問:“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到了!”淩鉞突然大幅度打方向盤,駛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的路口。
“哎喲!”陸希兒沒有防備,差點兒摔到他身上。
剛鑽出車子,陸希兒的胸口又是咯噔一下,停車場十分寬敞,停泊的車卻不多,而且每一輛都是堪稱豪車級別的。
陸希兒越發納悶,莫非淩鉞帶她來見什麼大人物。
“來吧。”淩鉞向她伸手。
因為緊張,陸希兒倒是挺配合的把手交給他,還主動牢牢握住。
“我們這是要去見誰呀?”陸希兒小心翼翼的探問。
“不見誰。”
“不見誰?那是要——”
淩鉞拉著她快步疾行,話沒問完,人已來到一道厚重的金屬門前。
“咦,這門怎麼開呀?”陸希兒疑惑的湊近腦袋端詳,“鑰匙孔在哪裏呀?也沒有輸入密碼的地方……”
她正喃喃自語,突然手被淩鉞抬起,把食指按在一個類似識別區的位置,隻聽叮的一聲,金屬門應聲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陸希兒站在門前,瞠目結舌的瞪著自己的指頭。
“這是指紋識別鎖。”
“不是,我是問,為什麼是我的?”
“你的指紋資料,公司有采集。”
“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意思?”
不知淩鉞理解力有問題,還是故意的,總沒答到電子上,一路用陸希兒的指紋又開了兩道鎖,直到進入十六層的一套豪華公寓,淩鉞按下的頭頂的水晶燈,陸希兒仍站在夢幻般的燈光下,震驚的渾身上下,沒一個零部件動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