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月躺在天空之下,陽光直接照射在他的臉上。
有點熱,但也沒有多少,臨近夏日,依然是春末的陽光並沒有多麼的灼熱。
和記憶裏的陽光略微不同,可能是因為之前有降熱的飲品或是遮陽的樹蔭。
但現在沒有了。
現在是自由練習的時間,但他卻沒有參與其中,反而是躲了起來。
原因麼。
就好像兔子再怎麼練習飛行,都不可能飛得起來,畢竟天生就沒有翅膀這種東西。
現在的課程是學生根據平日裏的學習,熟悉祝福使用方式的時間。
但他沒有祝福,所以無法訓練。
一個讓所有人都無語的奇葩,不僅沒有祝福,順帶還有著丟人的體力與接近沒有的魔力,然後就被人趕出家門了。
可能是這個理由,也可能是其他的理由。
挺慘的,一下子就丟到了最遠的邊境城市,過著貧窮的日子,在某天之前,天天把最不值錢的銅幣當成命根子,一枚一枚地數,一枚一枚地用。
不是開玩笑,他曾經因為一枚銅幣掉到了小溪裏,就算當時還沒學會遊泳,照樣一頭悶進了水裏。
差點點就死在水裏當水鬼了。
好在他那幾乎等於沒有的人品突然爆發,撿了一條小命。
之後又過了不少的時間,遇上了不少的人,可能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讓他有了足夠的天賦,學會了拉弓射箭。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那座實質上並不破舊的都市,來到了這座處於人類版圖較為中間,繁華的都市。
原先的目標是一名冒險者。
至於他為什麼現在在這所學校麼,完全是因為他那讓人無語的運氣吧,怎麼說呢。
在那一年的那一天,為了規範冒險者隊伍,提升整體的質量,他們推出了一個條件,必須有任意一個學院的畢業證才能成為冒險者。
杜無月原本能早一天到的,隻是在那一個萬裏無雲,天氣晴朗的日子了,山上的滾石擋住了他的路,為了趕路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從石頭邊上蹭過去,結果道路突然被壓塌了,他被一起帶到了森林裏。
直接穿過森林的話,還能勉強趕得上,但在那一天,森林裏的魔獸瘋狂地攻擊著他,有些甚至是從大老遠跑過來,沒有任何理由地攻擊他。
就這樣,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他艱難地來到了冒險者公會,聽到了這個剛剛頒布的規則,氣的一口血吐了出來,躺在了對方的地板上。
最後沒辦法,他隻能說他是被月神所祝福,擁有著箭術上的加持,成功混了進來,反正入學的考試隻看結果,對於學員的來曆查得不嚴。
學費好在也不高,空閑的時間找點小任務接一下,就可以應付了。
加上也沒有任何的人認識他的真實身份,讓他輕鬆了一段時間。
“從那天起到現在多少時間了?”他躺在天台上,想要算出具體的時間。
“想不出來啊。”費勁心思的他將手摔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沒有祝福的事實遲早會被揭穿,在這之前他還能抗多久?
隨著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他才從天台上走下去,尋找機會,混進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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