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站在原地竟然不說話,林非頓生疑心,聞著氣味,雖然知道此人是女子,可這裏的女子除了姨娘之外,哪裏還有別人?
他又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不說話?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這三個問題,叫楊龍兒如何回答呢?她自然回答不了,隻是更加著急,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這次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子竟然是一個瞎子,不過自己是一個啞巴,都是可憐之人。
想了想,她決定試一試,便伸出手慢慢靠近林非的手。
這時的林非哪裏知道這些,忽然,隻感覺自己的手背觸到一點冰涼之物,他竟然駭的直接後退三步,厲聲道:“你想做什麼?”
楊龍兒驚的立馬擺擺手,可想到對方根本看不見時,又鼓起了勇氣,這次她大膽了些,直接抓住林非的手腕。
林非大驚,右臂猛然一震,竟然將楊龍兒的手震開,他不再多想,右手一繞,翻掌便拍。
楊龍兒被震的掌心有些發麻,見掌勢來襲,便雙掌相迎。
三掌相對,楊龍兒被震的後退五步才穩住身形,纖細的手臂已被震的發麻,她心中大駭,這男子看著斯斯文文的,怎的力氣竟如此大。
林非心中又何嚐不震驚,這女子掌中竟然帶有一股熱氣,要不是自己的力先破開了她的功,隻怕受傷的會是自己。
可惜啊,林非不知的是,剛才那一掌並非楊龍兒全力一擊,楊龍兒雖然嬌弱,但好歹也是從小跟著楊霸天學武,內勁自然是有的。
由於剛才那一掌事發突然,所以林非此時沒有再動手之心,他似乎覺得,這女子並沒有盡全力,既然對方有意相讓,那就說明她並不是壞人。
他再次開口問道:“你既不願傷我,為何不說明一切?”
楊龍心裏滿是苦水,我何曾不想開口?可是……
忽然,楊龍兒想到了什麼,再次慢慢的走過去,伸出右手輕輕碰了碰林非的手背。
這次,林非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躲閃。楊龍兒露出一絲微笑,小手握著林非的手,輕輕碰了碰林非的眼睛,又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林非心裏一驚,隻感覺觸感一陣柔軟,還伴隨著呼吸之間的熱氣,他下意識縮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楊龍兒笑了,這呆子終於知道了,她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林非的手。剛才這男人碰到自己的紅唇,心裏竟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珍藏多年的東西,突然在某個人麵前展示了一樣。
害羞、激動、竟然有還有一絲期望和欣喜。
想到這女子不能說話,林非也隻好繼續說道:“既然來了,不如去我家中坐坐,如何?”
楊龍兒抿嘴一笑,心想:都這麼晚了,你竟然邀請一個女孩去你家坐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壞人呢。不過你家裏我早就去過了,也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一陣沉默後,林非略顯無奈,不知道她是否同意,隻好伸出右手,道:“你若願意的話,就隨我一起去吧。”
楊龍兒愣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與此同時,楊府中,另一位楊龍兒也是徹夜難眠,她睡在楊龍兒的房中,心裏牽掛著楊龍兒。
雖然楊霸天再三叮囑她不許出門,但她又怎能忍住呢?
打開房門探出腦袋,月明星稀,夜空萬裏清澈,似乎明天是一個好天氣。
她悄悄的出來,輕輕的關上房門,四周看看,並無人把守。
想來也是,除了少林和白花門的人之外,各位掌門和其比武弟子皆在家中,若此時派人把守,豈不就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們?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別人說楊霸天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或許今晚也是一個機會呢?楊龍兒心裏想著,便悄悄走了出。
她雖然有些功夫,但輕功卻是一般,走起路來難免會發出聲音。那些掌門怎能聽不見?但是聽見又如何?這是在楊府,無論此人是賊是友,都是和楊霸天有關係,他們此來可不是為楊霸天看家護院的。
而楊霸天夫婦還真是聽不見,不是因為他們耳力輕,而是因為他們此時正為一件事發愁,楊龍兒被武林七害劫走,無非就是想為那三位報仇,人家都找上門了,這楊府今後可是岌岌可危。
因此,誰也沒有管這半夜的行走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