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聞言,立即仔細地朝著他的手看去。
卻未看到,一個金色的小蟲子揮舞著翅膀,悄悄飛到了他的手上,對著他的手背狠狠一刺!
老頭兒頓時覺得手上一陣巨痛,然而,正沉浸在學習嶽寒手勢的他,舍不得將目光移開,隻是下意識將手上的刀往下拿了拿。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雲妙音忽然暴起,直接拔下手中的銀簪,直接從側麵插入他的喉中!
她是大夫,沒有人比她更懂怎麼見血封喉。
哪怕,不用劍。
刀掉落在了地上,老頭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晏季一個劍步直接衝到雲妙音的麵前,將她抱住,心疼地看著她還在微微滲血的脖子:“你怎麼樣?”
雲妙音看著他搖搖頭,眼淚卻流了下來。
晏季頓時手足無措:“是很疼嗎?別哭,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就是你不好。”雲妙音哭著捶他的胸口,大聲嗚咽道,“你明明看到我的眼神,領會到我的意思了,為什麼要下跪?為什麼要開口相求?你隻要引開他的注意力就好了啊!”
晏季一愣,趕忙道:“我是知道你要出手,但除了嶽寒那件事,我不確定有任何事可以讓他全神貫注,所以,為了讓他相信,我隻能……”
“所以你們剛剛在做戲?”一旁,嶽寒這才反應過來。
然而,晏季完全沒有心情理會他,隻低頭溫柔地幫雲妙音擦著眼淚。
而雲妙音則哭得更凶了:“可你怎麼可以跪,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啊,在皇上麵前你都不需要,你這麼驕傲的人,又幾時求過人?你是想讓我內疚死嗎?嗚嗚……”
晏季好笑地搖搖頭:“傻瓜,我方才根本沒有想那麼多。而且,這些都不重要,隻有你的性命最重要。”
“怎麼不重要?”雲妙音淚眼婆娑地瞪著他道,“我覺得很重要,我不想你受委屈。”
“傻瓜,我哪有受委屈。”晏季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再說了,這裏又沒別人,就嶽寒一個人看到了,他要是敢說出去,我們就滅了他的口。”
一旁,本來正在為二人感動的嶽寒:……
雲妙音一愣,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好了,不哭了,事情都解決了,你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恩?”晏季拿起手帕為她細細擦著淚,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抬了頭。
雲妙音這才吸了吸鼻子,從袖口掏出幹淨的手帕和藥,為自己抹了上去。
嶽寒簡直沒眼看,幹脆低頭看向那老頭兒。
原本還以為他和紅瀟就夠膩歪了,如今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然而,這麼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老頭兒沒了呼吸,顯然已經斃命,這個毋庸置疑。
而按理來說,與他融為一體的萬毒蠱王應該從他的身體出來,因為蠱蟲是不可能認一個死人為主的。
可那蠱蟲如今去哪了呢?
若是單獨跑出去,不知道沾了誰的血,隨便認了主,可就麻煩了!
正想著,就見那柄大刀之上,赫然趴著一隻銀色的蠱蟲,正在吸著上麵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