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剛想說不用,就見澤言一臉認真道:“放心,我隻送到街角,確認你安全回府即可,總不能你幫我那麼大的忙,我如今送你一程,你都不接受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雲妙音再拒絕便顯得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而且,她今日因為和青鳥一起出府,也未隨身帶其他人,如今多事之秋,保證安全倒也很有必要。
所以,也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你了。”
澤言這才重新笑了起來,同她一道上了馬車,且當真到了街的一頭,便將馬車喊停。
雲妙音倒覺得不必如此,隻是,澤言已然跳下馬車,看向她道:“去吧,我看著你到門前便離開。”
“好吧。”既如此,雲妙音也不強求,“那我先走啦,改日再見。”
說完,馬車便揚長而去,沒兩分鍾就到了禦史府的門前。
雲妙音走下馬車,下意識朝著街頭的方向看去。
隻見澤言果然還站在那裏,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臉,但她還是朝他揮了揮手。
澤言亦是舉起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擺了幾下,便轉身離去,消失在街角。
雲妙音這才轉過身,準備踏進禦史府。
卻聽身後,一個涼涼的聲音響起:“原來,這就是你的要事相商。”
聽到是晏季的聲音,雲妙音趕緊轉過頭,笑著道:“你來啦?等很久了嗎?”
晏季抬眸:“你也知道自己在外麵待了很久?”
“額……”雲妙音蹙了蹙眉,下意識道,“也沒有很久吧?”
“所以,你這是嫌時間短,沒有與那少年郎相處夠?”
“少年郎?”雲妙音聽著這個稱呼莫名覺得好笑,不由調笑道,“你是說剛剛的男子?人家二十有餘,並不比你小好嗎?”
畢竟,方才澤言說了頭痛二十歲以後才會發作,那就說明,他至少二十歲了。
而晏季也是二十歲,最不濟也是同齡。
晏季嘴角帶笑,但眼中卻讓人無端發冷:“嗬,你倒是很了解。”
雲妙音:……
她了解什麼了啊?
這話說得讓她簡直沒法接不說,而且,總覺得這家夥今日情緒不怎麼對,難不成,是等太久不開心了?
想到此,她轉了轉眼珠,故意討好道:“外麵有些涼,不如進府裏坐坐吧。”
“不必。”沒想到,晏季卻斷然拒絕,“人家能為了你的名聲送你到街角,本王又怎敢堂而皇之的進你的府邸?”
雲妙音嘴角微抽,說得好像你沒闖過一樣……
而且,這天底下還有你晏季怕的事?搞笑吧。
不過,現在他明顯不開心,這話絕對不能說,隻能幹笑兩聲道:“王爺說笑了,你和別人怎麼一樣,你來是讓禦史府蓬蓽生輝啊!”
然而,晏季卻眯了眯眼,扭頭看了一眼街頭的方向,冷笑道:“那可不一定隻有本王能達到這效果。”
雲妙音有些不解,這家夥似乎意有所指的樣子。
可是澤言的身份怎麼能和晏季相提並論?
這家夥,是不是也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