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
“懸淩!”
身後的人突然驚呼起來
蕭雲磊看到宋懸淩直接跟著跳了下去,
“快!快去救人!”
周圍的警察全部聚了上來,有人打電話求救請求支援
蕭雲磊站了上去,地上一串閃閃發光的東西,他拾起來,攥在手心,不禁落下淚來
“這……是結婚時送給她的項鏈”
蕭雲磊看著眼前的懸崖,感覺心如刀絞,悔恨不已
“我後悔曾經愛過你!”
宋銀川這句話浮現在腦海中,蕭雲磊大滴大滴的淚砸在懸崖邊,他抑製不住了
“銀川!”
蕭雲磊對著空穀咆哮,這種撕心裂肺的悲哀,於山崖間反複回旋
章夫人和王秘書趕過來,聽到呼喊,一把把他拽了下來
晚間新聞,綁架案成了熱點
洛小姐被救,宋小姐意外墜海
蕭雲磊自此把自己關在花葵山莊,一天,兩天,直到第八天
“我要去找她,她不知道去哪了!我要去找!”
蕭雲磊感覺失了神,他必須要找到她,大步從花葵山莊走出去
蕭雲磊一路開車來到了警局,才發現宋懸淩也在那
“你特麼來這裏幹嘛?”
宋懸淩一見到蕭雲磊就一拳揮了上去,周圍人趕忙來製止
“我來拿銀川的牌位”
蕭雲磊眼睛紅腫,踉蹌退了一步,低沉地說了句
“嗬!你有什麼資格來拿!”
“我……我是她丈夫”
“丈夫?一個拿自己妻子的命去換別的女人的命的人,也配說是丈夫?”
蕭雲磊在一旁沉默著,他不想和麵前的宋懸淩爭論,這幾天,他心力交瘁,已經沒有氣力了
“蕭雲磊!我活了二十幾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你真的活得最可憐也最可悲!”
宋懸淩推了推麵前已經焉了的蕭雲磊,語氣輕蔑
“你以為之前你生病照顧你飲食起居的是洛凡凡嗎?每頓給你熬湯的是那位大小姐嗎?你問問花葵山莊的人,洛凡凡會不會開煤氣!”
蕭雲磊抬頭驚訝地看著他
“你以為每次出門前,你的東西都是傭人準備的嗎?你仔細去傭人那打聽打聽,你蕭雲磊哪件衣服不是她手洗?”
蕭雲磊又往後退了幾步
“銀川在你們家的地位都不如保姆,如果不是蕭老爺子一段時間的照顧,說不定早就被你們母子累死了!”
宋懸淩每一句話都像是針一樣紮在蕭雲磊心上
“宋銀川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愛上了你這麼個渣男,你如果有點良心,就不該再去打擾她!非要折磨到人沒有了才罷休!你是強暴犯嗎?”
宋懸淩摔門而出,蕭雲磊徹底癱坐在地上,強暴犯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地回旋
是啊!每一次他回到家,就像豺狼一樣隨時隨地要她的身體,不斷撕扯她玲瓏嬌俏的身子,就想把她榨幹,粗野地要她,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她在他身上,沒有得到一點點關愛,他就像一個強暴犯一樣
因為他骨子裏輕賤她,他一直看不慣宋銀川不爭不搶的虛偽樣子,他不相信有人真的不爭不搶,況且他一直覺得她當自己的未婚妻,都是為了利益為了陰謀
蕭雲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身離開警察局的,他的雙腳如鉛,拖著自己的身子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宋銀川的住所
院子裏的花草已經因為長期沒有被打理,枯死了一兩棵,但大部分還在向著陽光生長,生命力頑強
蕭雲磊推門進去,進了宋銀川的房間,她的房間擺設簡單,就像她一直以來隻穿素色的衣服一樣,
蕭雲磊摸著房間桌子的一腳,思念就像狂草在心裏生長
他在桌子邊坐了下來,椅子上有一個硬物頂在腰間
蕭雲磊拿了起來,是一個日記本
翻開,宋銀川娟秀的字體在紙頁上鋪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