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使眼色讓其他人退下,拉了寧琦進房,擁她在懷裏,“琦琦,邱安衍太狡猾了,從前一直在裝傻,現如今他聯合邱氏那幫老家夥對付我。我人單力薄,連邱氏董事長的位置都快要坐不穩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先忍氣吞聲。我又怕邱安衍對付你,為了你的安全,隻好把你先關著。”
寧琦抱住邱海的腰,哽咽道:“我這麼多年,還不是聽你的話才扮作姐姐的,可我不是……我不是啊……我比姐姐長得好看多了。關在這裏我倒是安全了,可我們家安瀚該怎麼辦,他會被那野種欺負的……”
邱海輕撫寧琦的發,軟言安慰,“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安瀚不會有事的。”
寧琦繼續抽噎:“老爺……邱安衍可不是邱家人。他是姐姐出軌你那豬狗不如的朋友寧慎城生下的孽種,你幹嘛不講明真相,讓那幫老家夥……”
邱海打斷寧琦的話,長歎道,“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提過,那幫老家夥就是不信,非要信我爸的遺言,認他做邱家長孫,我也沒辦法……”
寧琦不言,將頭埋在邱海懷裏,肩膀劇烈抖動。
……
陵城的另一邊,邱家老宅地下室內,同樣洋溢著幸福。
這裏依舊睡著它的主人——邱安衍。
唯一不同的是,他懷中多了個女人。
他衣衫周整,臉枕著她墨色的發,鼻唇埋首在她白皙頎長的後頸,眉眼沒了以往在這種空間內時的肅穆,完全舒展開來,平和寬整。
女人閉著眼,眉目平整,臉很白,唇色很淡,若不是額間漸漸地生了汗,她看起來像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人偶。
女人忽地動了一下,皺起眉頭,想往外移,很快的,他就再次貼了上來,貼的更緊,他睜開眼,親暇的吻她的發,在她耳邊說:“苑苑,你真暖和。”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他的動作會給她造成多大的痛苦,她全身都在抖,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一個音來。
她用力咬了一下唇,配合的往他懷裏貼,他笑的像個邀功的小孩,雀躍著說:“苑苑……”
宋苑終於嗚咽出聲,虛弱的說:“阿衍,我疼。”
邱安衍很明顯的愣住,宋苑又說,“我疼……”
宋苑瞅了瞅被拷的死死的手腳,歎口氣,軟聲說:“你就解開我一隻手好不好?這樣我也跑不了啊?我這些天哪有要離開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你難道沒看到我的手腕、腳腕都破皮了麼也很疼的。”
“不……不是,你等等。”邱安衍小聲嘀咕著,緩緩起身,往外走。
宋苑舒了一口氣。
她流血後,邱安衍慌慌張張解開了她的手鏈腳鏈,她原想著他會送她去醫院,沒曾想……他就帶她到了洗手間的馬桶上坐下,又重新把她拷住,從洗手台上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藥膏幫她擦。
邱安衍沒有關門,耷拉著腦袋一直往床走。
宋苑望著邱安衍的背影出神,邱安衍在床前停下來,手伸到床褥下,一下就掏出了鑰匙。
宋苑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她心心念念的鑰匙,竟然近在咫尺,她卻從未想過去查找。
是該說她太愚蠢,還是該說邱安衍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