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即將抵達目的地時,臻禧道人已經和應安歌談完。二人沒看到李郝長,問穆木小道士,也回答不知。臻禧道人領著應安歌再次來到穆幽蘭門外,發現房門上貼著一張信箋,上麵寫著五個大字:
交流中,勿擾。
臻禧道人頓時麵露古怪之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交流什麼?
這個念頭才一興起,他已經開始豎起耳朵傾聽,發現屋內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嗯?這丫頭難道動用了我封印在天工神鏡內的一道清音罩術法?真是胡鬧,兩個人交流什麼東西,還要防止我和小穆木偷聽不成?”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另一個念頭卻止不住地開始滋生出來。那味道,就仿佛一個十八歲女孩子的父親,發覺女兒晚上十點還沒回來。。。
“不會的,幽蘭這孩子身體情況特殊,她又向來清心寡欲,不可能的!”
臻禧道人不斷暗示自己。
但他腳下卻鬼使神差地一步步往前挪,這要放在平常,是他絕不會有的舉動。在穆幽蘭麵前,他絲毫沒有做師父的樣子,倒更像是一個百分百的女兒奴。
應安歌與穆幽蘭向來不對付,此時見護道的對象,竟然跟自己視若仇敵的家夥混到一起去了,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她三兩步邁到門口,一手扯掉信箋,另一隻手就要推門進去揪出李郝長。
就在此時,她揚起的手凝固在了半空。
臻禧道人那枯瘦的右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緩慢地,堅定地,一點點往下壓。
應安歌傲氣瞬間湧起,暗中強行發力掙了一把,發現那枯手就如金剛鐵臂一般,自己無法撼動分毫!
暗暗心驚的同時,她徹底收起了自己的氣力。
臻禧道人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仿佛不想得罪應安歌,在後者收力的同時,他也幾乎同時撤去勁道。
二人從門口退回,臻禧道人努力壓著嗓子,悄聲道:
“小安歌你別怪我啊,幽蘭這孩子被寵壞了,我不想看到你倆又鬧出矛盾來,這次你就多擔待著點。”
應安歌看著房門,沒有接話。
“放心吧小安歌,李郝長那小子不會有事的,他倆都沒有修為呢。我想,幽蘭那孩子應該是在請教關於煉體術的問題。”
臻禧道人那後半句語氣有點怪,既像是在勸應安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見她依舊不語,臻禧道人撓撓腦袋,無奈道:“走,去外麵,既然你師父將裁雲劍都賜下啦,我這裏也正好有一套功法,與這柄劍相得益彰,這便傳與你吧,算是個小小的補償。”
“好!”
應安歌幹脆利落地答應,一扭身先出去了。
臻禧道人苦笑,搖頭歎道:“這些娃娃,真是一個比一個精!”
“師父,你說誰啊?”穆木在旁邊不解道。
“就你笨!真是氣死老道了!!”
臻禧道人再次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扇完似乎痛快不少,跟著應安歌跑了,那寬大的道袍隨風飄搖,就跟衣服成精了一樣。
穆木在原地摸著腦袋呼痛,嘴裏嘟囔著:“我還不是被師父你打笨的!”
道觀前方,很快有一道扭曲劍光衝天而起,甚至十裏外都清晰可見!
臻禧道人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小安歌你果然是天資聰穎,厲害厲害,這套《神凰八掠影》才看了一遍,就已經領悟三成!”
那扭曲劍光如鳳凰點頭,在高空連連刺擊,勢如閃電,如此四次之後,劍光力竭,瞬間收回,歸入鞘中。
“你現在領悟三成,能刺四擊,等到了五成,便可八掠影使用完全,那時候瞬間八擊,可謂是神鬼難擋!再往上,便是延長飛劍的刺擊距離,以及最終發出劍氣劍意的境界了。等完全學會時,哪怕裁雲劍不在手中,你也可以使用這套功法,隻不過威力要小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