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夏小沫一步步往後退去,最終退無可退跌坐在了床上。
宇文瑞依舊不疾不徐,緩緩在床邊坐了起來,他將手伸向那張水靈靈的臉:“不管我鍾情的是否是你這張好皮囊,我真心實意喜歡如今的你,是真真切切之事,我甚至可以為了你,不惜不要了性命,沒想到,你卻這般涼薄。非得要了我的性命不可——我同你一起這般久,你心頭當真,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舍?”
“沒有!”夏小沫依舊回答的幹淨利落,避開了宇文瑞伸向前的手。
“我的沫兒可真是狠心。”宇文瑞輕歎一聲,將手給收了回來。
“狠心?哼——宇文瑞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你那般的殘忍,我這點狠又算的了什麼。”
夏小沫依舊默默往身後縮去。
“我殘忍?”宇文瑞微微皺眉:“對,我是殘忍,不然,這江山也到不了我的手中,可,我得了這江山才知,我也不是那般在意這江山——倒是你——你說我殘忍——我對任何人都殘忍——卻唯獨——對你下不了手——沫兒——我可是真心舍不得你——”
他再次將手伸向她的眼前,到這會他還奢望她能伸過手來,握上他的手。
“你不是什麼都願意為我做麼,不是甚至可以為了我不要了這性命,那你現在就去死——去死——”夏小沫眼梢眉角亦是濃濃的恨。
“我可以去為你死——可是,我卻不能眼見著你死了——”宇文瑞目光有些暗淡,他自然不會告訴他,若是他死了,她便也活不成了。
他大概也舍不得自己死了,更舍不得她死了。
“你放心,殺不了你,我是不會死的。”夏小沫咬牙切齒說道。
“那便最好不過了。”
他要的便是她的這句話,便讓她恨他好了,他要的,就是她能好好的活著,既然她什麼都想起來了,他便要她親眼瞧著宇文景灝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的,他要將她的念想斷的GAN脆!
宇文瑞緩緩站起身來;“今天的飯菜很合我的胃口,日後,我便天天來了沫兒這用膳——沫兒若是不願意再親自下了廚,我便讓人準備好了便是——瞧著沫兒——我這胃口也好的很。”
“宇文瑞,你無恥!”
夏小沫抱起枕頭便向宇文瑞砸了過去,宇文瑞伸手接過,便又還回了床上。
“怎麼,沫兒是舍不得我離開,想留我在這睡下。”
他複而又在床邊坐了下來。
“宇文瑞,你有多遠滾多遠。”
她再次拿起枕頭砸向宇文瑞,宇文瑞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枕頭,將她那纖纖皓腕握在了手中。
“沫兒放心,我定是會將你那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墨王爺給你尋了回來的——我與他之間,無論江山,還是美人,終究隻能一個人得了——沫兒你說,我們兩,究竟誰的勝算會更高些——不過,他不過就是一個落魄王爺,拿什麼同我抗衡!”
宇文瑞有些輕蔑的笑了一聲,其實,與宇文景灝,他還是存著忌憚的,即便他真的隻是隻身一人,他都從未曾勝過他。
“你壓根便不配同他比!”
透亮的眸子依舊被仇恨充斥著,夏小沫咬著唇說道。
“在沫兒心中,我便這般的不堪?不配?哼——隻有比過之後,才能知曉配不配——沫兒——便隻需靜靜的等著便是。”他慢慢鬆開了緊握著她的手,又瞧著那通紅的手腕,無比疼惜的輕輕的吹了吹:“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