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心髒喊話似乎沒多大功效,心跳一次此一次強,就不知道哪一秒鍾會跳出胸腔。
都鎮邦冷冷的眼神看得韓依紡心驚膽顫,他轉身,上樓。她跟著邁出步伐。
她瘦了,頰邊本就不多的肉變得再稀少,蒼白的臉色上填著滿滿的哀戚。他不忍,但他不準許自己不忍。
“你跟來做什麼?”他淡漠的語調中缺乏溫度。
“我來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大哥……”她咽咽口水,艱難地說出。
“說啊!我聽!”他冰冷地下達命令。
“我隻是很傷心,大哥真的隻是在安慰我。”她使勁地想將事實解釋清楚。
“你很傷心?為什麼傷心?我虧你了嗎,還是呆在我身邊,做我都鎮邦的妻子委屈你了,恩?看著我!回答我!”
“不……不是這樣的……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不甘寂寞,隻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隻是覺得呆在他身邊比呆在我身邊來的幸福?還是他出手比較大方,給你的上床費比較高?哈!真看不出來,你魅力這麼大。不如這樣好了,你幹脆嫁給大哥,照樣可以坐享都家的財產。不過我很懷疑,以都鎮影現在的能力,能夠滿足你嗎?我的檳榔妹。”都鎮邦說得極盡刻薄,他要把自己的憤怒、自己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她讓他動了情,她又讓他傷了心,他不惜一切要從她身上加倍討要回來!
“鎮邦……你這樣看我……”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
“不是嗎?要不你這種連肉體都可以出賣的檳榔妹怎麼會無怨無悔的照顧你個殘疾?”他句句不屑、聲聲帶恨。
“你……你這樣說我……你難道從來都不相信我的真心……”
“真心?你有真心?好可笑!如果我不是家財萬貫,你會這麼快嫁給我?現在談真心,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的真心,值多少錢,都家少奶奶的頭銜夠了吧。”他笑得誇張、笑得邪魅,笑得她的心汩汩沁血。
“我是愛你的!”她再度重申這句話,強撐的微笑痛苦,心髒在急速壓縮。
“要是當初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肯給你錢,肯花時間陪你玩浪漫,我相信你也會毫不猶豫地說出愛這個字。在你眼裏,什麼東西會此錢還重要?”他冷嗤一聲。
韓依紡忍控不住的淚淌下,搖頭、再搖頭,她搖得很用力,再次說:“我是愛你的。”
“哈!我不想再聽了。你還要演多久的戲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時間陪你玩。”他已經不耐煩了,不耐煩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在他眼前訴說委屈。
她又搖頭、拚命的搖,搖出滿臉滿頰的淚,搖得披肩長發形成飛瀑。
“你說你愛找?”他邪惡地再次開口。
“是的,我愛你——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曾經的誓言到今日竟成空話,愛情,是怎樣可恨的事?
“謝了,我承受不了你的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把離婚證書簽了,放我自由,我馬上要和小晴舉行婚禮。這紙袋裏麵有一張五佰萬的支票,就當你的辛苦演出費。”都鎮邦把袋子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