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曖昧氣息得房間裏。
胴體瑩白的女人墨發披散,跪在床上壓抑著嘴裏、嗓子裏的尖叫,她徒勞想要蓋住自己的身體,手卻被背後的男人捉住。
於漪死死閉著眼睛,不想看對麵大大的穿衣鏡裏自己酡紅臉頰的羞恥模樣。
炙熱的手背後探出捏住她的下巴。
“睜開眼睛看著,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嗯?你費盡心思渴求的,現在裝什麼純潔?”
沙啞低沉的男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以為裝模作樣我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疼惜?”
狠狠收緊手指,鏡子裏那個在她背後的男人目光凶狠:
“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折磨你一輩子,讓你在我顧家做一條連狗都不如的顧太太。”
於漪咬住嘴唇,忍受著他對自己的索求和羞辱,已經麻木的心竟還會覺得疼。
背後男人是她結婚三個月的丈夫顧越辰,也是她愛慕五年之久的男人,他是G市的天之驕子,翻手雲覆手雨,卻也是讓她墜入無底深淵的人。
“滾下去!”
許久之後,背後男人終於發泄完,厭惡至極的把於漪推開。
她忍著腿部的酸疼站到地上,身體還殘留著欲望的餘溫,酡紅臉頰漸漸蒼白,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地上的衣服就聽到他揚聲叫人進來。
傭人魚貫而入。
於漪的心猛的一緊,狼狽的用被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可淩亂的發型和脖子上的斑斕痕跡藏無可藏。
顧越辰已經穿上睡衣站到窗前,背對著眾人聲音冷冽:
“床單拿去扔掉。”
女傭們快速的掃一眼裹著被單抿唇的於漪,眼底閃過幸災樂禍和不屑,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
於漪攥緊手指。
這是對她的羞辱,結婚三個月,每次兩人同床他都要她像狗一樣趴著,還要她透過鏡子看自己沉淪的模樣,事後再要傭人把床單拿去丟掉。
她深吸一口氣,搖晃著身體轉身欲走,卻被顧越辰叫住了。
“我讓你走了嗎。”
“……還有什麼事。”
於漪拉緊身上的被單,唇角抿起,身體的疼痛讓她站不穩腳,可心靈上的疼痛卻讓她整個人麻木不堪。
這裏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滾去門口等著。”
顧越辰沒有再說話,他厭惡的態度讓於漪心裏更痛,卻不得不聽話的站到了門口。
她是顧家的少夫人,在顧家卻連下人都不如,日日夜夜受著顧越辰的折磨和羞辱,三個月的時間很短。
卻足以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她最愛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犧牲自己娶了她,要折磨羞辱她一輩子。
來來往往的傭人看著於漪,紛紛發出不屑的嗤聲。
於漪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隻是裹緊了身上的被單。
沉穩的腳步聲靠近,修長炙熱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正前方。
英俊的臉讓她有片刻的怔忪。
顧越辰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深邃立體的五官像藝術家親手雕刻出來的希臘男神,銳利的眼神鷹隼一般,周身的貴氣讓人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