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飛快地趕到火電廠,眼前的場景讓他心髒猛地一揪——蘇一毫無意識地被懸掛在工廠天花板的橫梁上,下麵是裝滿了水的冷卻槽,而吳靜西,正站在旁邊一下又一下地隔著本就不粗的繩子!
如果蘇一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是掉在水裏,也一定會摔死的。
吳靜西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向明深,她半邊腳掌懸空地對著明深招了招手:
“明深哥哥,你真的來看我啦!你快來,快上來!”
明深沉著臉跑上去,剛要拉住綁住蘇一的那條繩子,卻被吳靜西大聲喊叫著嗬止:
“不許動!再動我就直接隔斷了!”
明深止住腳步,擔憂地看著搖搖欲墜的蘇一,
“你把她怎麼樣了?”
吳靜西神色陰鷙地笑了幾聲:
“明深哥哥,你就這麼擔心她?我隻不過是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而已,你就這麼心疼她?你什麼時候心疼過我!”
最後一句話,吳靜西是嘶吼著說出來的。
明深捂住心口,眼鏡緊緊盯著吳靜西手裏的匕首:
“有什麼你衝我來,跟蘇一沒有關係!”
吳靜西被這句話刺激到,又開始有以下沒以下地割繩子;
“怎麼沒關係呢?我的好哥哥?你不是因為她才打掉了我的孩子?你不是因為她才把我送進精神病院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明深赤紅著雙眼,這個該死的女人,
“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放了他好不好?”
吳靜西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好呀,明深哥哥,那你帶我去吃我最喜歡吃的牛排好不好?在精神病院裏,他們都不讓我吃飯呢!”
明深點了點頭,慢慢地靠近吳靜西,卻沒想到她竟然拿出一個打火機來,開始燒繩子,
“明深哥哥,你帶我去約會,我們把姐姐放在這裏,讓蠟燭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繩子燒斷好不好?然後她就會碰地一聲摔下去,摔得四分五裂,你說,好不好?”
明深目眥欲裂,再也裝不下去:
“吳靜西!”
吳靜西瞬間被激怒,
“說了多少遍!我叫蘇靜西!我不姓吳!不姓吳!”
她神情激動地抬起刀,飛快地把繩子割斷了一段,繩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蘇一地重量,帶著蘇一在空中轉著圈,搖搖欲墜。
明深的心瞬間跟著起起落落;
“你到底想幹什麼!”
來的時候他已經通知了警方和保鏢,怎麼還沒有過來!
吳靜西哈哈大笑起來,
“我想做什麼?你問我想做什麼?我就是想讓她死啊!憑什麼她能得到你的愛?憑什麼她能得到整個蘇家?我要讓你親眼看著她死!”
說完,吳靜西手起刀落,把繩子徹底割斷,尚在昏迷中的蘇一直直地往下掉落。
眼前的場景和兩年前那場染血的婚禮何其相似!他不能再一次讓這種事情發生!
明深眼中瞬間湧上無數空開,不!不可以!
明深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行動,他緊跟著蘇一跳了下去。
緊接著,傳來一聲巨大的落水聲,在最後關頭,明深抱住了蘇一,把她護在懷裏,沒讓她接觸到一點衝擊力。
吳靜西沒想到明深竟然為了蘇一能做到這種地步,她徹底地瘋了,伴隨著由遠而近的警笛聲,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瘋狂的笑聲充斥整個工廠。
冷卻槽裏。
明深強忍著後背摔落在水麵上的疼痛,已經骨折了吧……但是他毫不在意,用盡力氣把仍在昏迷中的蘇一推到岸邊。
看到醫護人員圍了上來給蘇一做了搶救,他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等醫護人員把他救上岸的時候,才發現明深受傷極重,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連忙給他做一係列的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