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嚴君澤每天都親自照料南笙晚,和她說著話。
春去秋來,就這麼三年過去了。
醫生說像南笙晚這樣的情況,恢複的希望十分渺茫,她很有可能在床上躺一輩子。
但是嚴君澤並不在乎這個,他決定了要一直陪著南笙晚,就會一直陪著她。不管她知不知道,也不管她會睡多久。
“笙晚,今天的天氣真好,我幫你把窗簾拉開曬曬太陽。今天小夢在學校又調皮了,還跟男孩子打架。不過我覺得她這樣的性子很好,起碼不會讓人欺負。”
嚴君澤幫南笙晚擦了手臉,又將屋子裏的窗簾全拉了起來,讓陽光灑在南笙晚的身上。
“你看看你,一直睡著,錯過了很多好的事情。”
陽光照射在南笙晚脖子上的項鏈上,圓圈反射出一點光,照到了嚴君澤的眼睛。
他眯了眯眼睛,恍惚間好像看到南笙晚的手動了動。嚴君澤自嘲地笑了笑,三年了,他經常出現這樣的幻覺,總以為自己看見南笙晚醒了過來,但是事實上,她卻一直躺在那裏。
南笙晚的手又動了動。
嚴君澤愣住了。
南笙晚的眼睛動了動,她的嘴唇也微微張開。
“笙、笙晚……”嚴君澤握住了南笙晚的手,看著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嚴君澤立馬叫了醫生過來,現在嚴家常年有著家庭醫生,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刻。
南笙晚卻握住了嚴君澤的手,先是“啊啊”了幾聲,才發出生澀的聲音來:“君澤……你說的那些……我全都聽到了……”
嚴君澤在南笙晚的身邊不住地點頭,眼眶有些紅紅地。
“乖,你先聽醫生的話。”
“真是奇跡……”醫生告訴嚴君澤,南笙晚的精神正在逐漸恢複,接下來隻需要多加調養就好了。
在南笙晚痊愈之後,嚴君澤再次為她舉行了一次盛世婚禮。幾乎全部有名氣的人都來了他們的婚禮,就連覃墨和瑟琳娜也來了。
這一次,在牧師的莊嚴誓詞下,嚴君澤給南笙晚戴上了那條有著小圓環的項鏈。
“我願意。”嚴君澤看著南笙晚的眼睛,十分地溫柔與堅定。
南笙晚給嚴君澤戴上了同款的男士項鏈。
“我願意。”南笙晚眼睛裏含著淚,卻始終滿含笑意。
那是發自內心地喜悅,覃墨在一邊跟眾人一起鼓掌。
覃墨將之前那40%的股份作為賀禮送給了嚴君澤和南笙晚,能看見南笙晚幸福,也是他一直所希望的事情。
“笙晚,我愛你。”嚴君澤看著穿著婚紗的南笙晚,頭一次對他說出了這種話。
“嚴君澤,我等這句話等了很多年了。”南笙晚笑著哭了出來。
可愛的小夢穿著白色的公主裙,捧著一束捧花,走到了南笙晚的麵前。
南笙晚看了嚴君澤一眼,摸了摸小夢的頭,從她手裏接過捧花,背過身去。
在她的身後,站了一群想要獲得幸福的女人。
瑟琳娜站在最前麵,看著那束捧花蓄勢待發。
“這次老娘一定要搶到,我也要嫁個好男人呀——!”
那束捧花被高高地扔起來,瑟琳娜腳下一滑,眼疾手快地覃墨拉了她一把。兩個人眼對眼看了許久,直到有人開心地大喊:“我搶到啦!”
瑟琳娜一把抓住覃墨的手,笑著喊:“我也搶到啦!”
覃墨滿臉寫著震驚。
嚴君澤和南笙晚在一旁看著他們笑,他們回看向彼此。
一眼,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