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蠕動的眼球和腦海裏的畫麵讓慕鴿知道,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個花季少女的身上。
慕鴿有些兒艱難的睜開眼,纖細秀美的手腕上胡亂纏繞著被血浸染的白色紗布。
慕鴿撐起了身子,額頭上麵的絲絲細汗順著她絕美蒼白的臉頰滑下,滴落在身上的薄被上,氤氳出一朵朵綻放的花兒。
慕鴿掀開身上的薄被,腳尖剛踩下地,病房的房門就被來的人粗魯的一腳踢開。
慕鴿就那樣的坐在床沿邊看著來者,隻見來人挺著個啤酒肚,滿臉的雀斑,體型臃腫,腸唇無光。
如果慕鴿在大腦裏接收的記憶是沒有錯的話,那麼這個人便是原主的養父,李廣。
李廣是一個商人,但卻因為投資失敗破產了,每天吃喝嫖賭,而原主住院,也是因為她這個‘好’養父想將原主送給一個老男人,但原主是一個貞潔烈女,寧願死都不願意服從,所以原主自殺了。
所以現在,才有了這麼的一出。
李廣滿身酒氣,一走進來就怒氣衝衝地指著慕鴿叫罵著:“你個小賤種!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連回報老子一下都不肯!不就是陪個男人麼!老子供你讀書供吃穿住的,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
李廣說著說著,就突然間的走到慕鴿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慕鴿下意識的躲閃,剛好躲過了李廣的突然襲擊,卻沒有想到這一做法完完全全的激怒了李廣。
“小賤人!你還敢躲!老子打死你我!”
李廣完全喪失了理智,拽住慕鴿的頭發就往地上一拖,毫無手法的拳腳相加,慕鴿隻能雙手抱住頭,她無力反抗,也反抗不了。
“賤人,我踢死你我!賤人,賤人!你個死賤人害死老子了!”
一句又一句的粗罵聲從病房內傳出,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多,聚集在門口的人也彙聚起來堵住了門口,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肯阻止肯跑去叫醫生。
直到男人的一聲冷嗬,“你們圍著幹什麼!不救人也別擋著路!”
圍著的眾人紛紛讓出了路,其中還有一些嚼舌根的人自以為‘好心’的勸告。
“哎呀醫生你可別進去啊,這打的這麼狠,醫生你進去可行不得啊!”
“就是啊,聽這聲音那打人的人一聽就是個狠角色。”
韓柯冷硬的臉龐驟然一冷,完全沒有理會那些說話的人,跨起大步就衝了進去。
當看到滿身是血卻一聲不吭蹲在角落裏的少女時,韓柯的俊臉冷的如同冰霜。
在李廣的拳頭再次降下的那一刻,韓柯一把抓住,遒勁的手臂一用力,李廣殺豬般的叫聲就響徹了整個病房。
“嘁,沒用!”韓柯一腳踢開了李廣,李廣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坐上了他剛剛打碎杯子的玻璃碎渣上。
“嗷~疼疼疼~”李廣如韓柯的意料之中內,叫了起來。
韓柯不屑的冷嗤,蹲下來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地拍打著慕鴿捂住頭的手臂,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