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明明不會來救兵的,你從哪裏找來的人?這怎麼可能?”在他意識到木蘭輕的叛變之後,風無揚與木蘭輕也出乎他意料地離開了皇宮,他意識到這是個好時機,便立即派兵包圍皇宮,隻要他一聲令下,整個皇宮就是他的,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解決了風無揚。
眼線已經告訴他風無揚現在是無人保護的狀態,可是現在的情形卻全然不同,若是沒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他們,那現在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的主人是誰?
木蘭輕嚇了一跳,扭頭就朝風無揚看去,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風無揚捏了捏木蘭輕的臉蛋兒,“你迷迷糊糊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
然後他走向風無淩,開始搜他的身,不過片刻,便將藥包從他的身上搜了出來,扔給了木蘭輕。
“我說過了,這解藥是你的救命符,你不可能撕毀。”
木蘭輕打開藥包聞了一下,的確是解藥,她點了點頭。
“皇兄,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風無淩不慌不忙,反倒笑了起來。
風無揚靠近風無淩,伏在他耳邊說:“無淩,你知道嗎?隻要你不再有造反的念頭,我們可以像往日一樣是好兄弟,但今日,是你先起歹念,不僅要奪我的皇位,還要殺了我,令我寒心。”
“要殺便殺,何必說那麼多?”風無淩冷冷道。
風無揚緩緩地直起身子,他聽見自己的每一節骨頭都在發出哢哢的聲音,那是對他的回答極度不滿的表現,他的笑容逐漸融化在臉上,然後變成了冰霜。
“我給過你機會了。”
風無揚擺了擺手,便有人用鐵拷將風無淩的手扣了起來,帶著他走出了神醫的府邸。
“輕兒,把藥吃了,我們該走了。”
剩下的事情乏味可陳,木蘭輕吃了解藥之後,身上的紅點點很快地便消失了,接著他們坐上馬車回到皇宮,風無淩被關進大牢,而風無揚對於自己消失兩日的事情,也有了一個很好的交代。
看上去一切都好像已經解決了,甚至比木蘭輕想象中的要快許多,她甚至沒幫上什麼忙,風無淩就好像被解決了。
從神醫的府中回到皇宮已經有三日了,木蘭輕一直在糾結著究竟要不要風無揚履行放自己離宮的事,簽協議的時候,她一心想要離宮,雖然那時候她可能已經對他有了感覺,但因她的倔強而導致現在的糾結。
如果不主動提離開皇宮的事情,風無揚一定會得寸進尺,以為她愛他愛得發狂,但如果真提了這件事,風無揚肯定會發狂,他要說什麼她已了然於心。
“你愛我為什麼還要離開?”
她能回答她是因為要麵子嗎?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可發髻一掉,盤成發包的頭發就散落了下來,餘香陣陣,她才想到自從從安州回來,她的頭發就是一直這麼梳著,在後宮長發飄飄的女人之中簡直是鶴立雞群了。
她是喜歡風無揚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在沙灘上看星星的那次,也許是在房頂看著他悲傷的眸子,並不情願地說出自己與風無淩的羈絆的時候,也許……
有太多個也許,每一個也許都足以令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他。
“娘娘,皇上來了。”綠腰從外頭走進來,小聲提醒。
“啊?就說本宮歇息了,叫他明日再來吧。”
“日頭還沒落,你就歇息了?”木蘭輕的話音剛落,風無揚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木蘭輕撇了撇嘴道:“是啊,正準備休息皇上您就來了。”
“不等朕來就這麼早歇息可不好。”風無揚伸手攬過木蘭輕的腰,揚起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輕兒,朕還有事情要跟你談呢。”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臣妾要歇息了。”
“那正好,朕和輕兒在床上談吧。”風無揚笑盈盈地看了一眼木蘭輕,眼中盡是寵溺。
“那我們還是進裏間談吧。”木蘭輕的臉蒙上了一層黑色,伸手拿過綠腰的手爐握在懷裏,拉著風無揚就進了裏間。
坐在蜀錦刺花的軟墊上,木蘭輕翹著個二郎腿,抱著暖爐問:“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我想你了。”風無揚將她抱在懷中,狠狠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剛回來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沒來得及來寧禧宮,讓我好好抱抱。”
下意識想要拒絕他的木蘭輕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她不能無視從腳尖傳來的喜悅與因激動產生的戰栗。
擁抱了良久之後,風無揚輕輕地放開她,但雙手仍將她禁錮得無處可去:“你溫順的樣子像個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