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雨夜,晏柔脫下由純金線密縫而成的褂皇婚服,指尖反複摩挲著紋路。
聽到牆上的鍾擺敲完11下,她起身走進浴室。
不等了,反正新郎也不會回來。
匆匆沐浴過後,她套上浴袍走出來,剛一開門,就被門口飄著的“鬼影”嚇得猛抽冷氣。
“鬼影”走到燈光下,晏柔才看清他的麵目:“文赫……是你嗎?”
之所以帶著疑問的語氣,是因為晏柔跟這個合法丈夫根本不熟。
他說話時,酒精度飽和的氣息鋪灑在晏柔臉上,“來的人是我,好像讓你很失望?要不要我去請哥哥進來?”
“你喝醉了!早點休……”
沒等她話說完,文赫就解開了她的浴袍,而後拎著她走到洗手台那邊,把她上半身一壓,一股炙熱從背後直直穿透她的身體,從這個角度,晏柔隻能看到鏡子裏被壓到變形的臉。
文赫用手扣住她的下巴,“把眼睛睜開!看看你有多低賤!”
晏柔滲出淚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都是你的報應!”文赫一邊衝撞一邊罵道:“要不是你,黎裳的手腕上不會現在還留著那麼粗的疤!!你當年派人對付她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吧?”
晏柔拚命搖頭否認,那件事不是她幹的,為什麼所有人都不信她?!甚至連口口聲聲說相信她的爸媽,轉頭就把她送出了國,一走就是八年!
文赫驀地把她拉起:“晏柔,嫁了我,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晏柔仍覺得今天是做了一場夢,否則她怎麼會一下飛機就被載往婚禮現場。
晏柔從小就知道,聯姻是她的最終歸宿,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文家。
因為這個姓氏,就是她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