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長三尺九寸,刃三尺,柄九寸。通體透徹,幽寒無比,握上去卻覺得有股浩然之氣,卻是未曾開鋒。
再看穆子君手中梨花劍,劍長三尺七寸,舞動時劍氣縱橫,可斬山河。
“好寶貝,好兵器。”
雲沐風抓著手裏的刀看向遠方,那老者怕是早就算到一切。
“我有兩命麼。嘿,哪兩命呢。”
兩人並肩下山,來時遍地的梨花已沒了蹤影。
“沒上去?”
老李頭立在原地,手下麵便是那凶刀,殺氣縱橫。
“上不去。”
少時,長出一口氣,背上刀匣子離開了。
雲沐風頓覺好笑,從未見過老李頭吃癟,今天可謂是頭一遭。
“你們兩個去哪了?”
“上山去了一趟。”
眾人隻知道兩人隨著那女子離開,卻不知道兩人到了這裏。
“好了,前方便是黃泉宗安身之所,莫要再進了,先等兩位前輩到了再說。”
卿白衣看著兩人腰間所掛之物,雖疑惑也沒過問。
梨花山雨無名,這山自然也無名,況且幾人也未曾見到滿山的梨花,便說從此地而去,向西七十裏有片山穀,名曰:“葬仙”。黃泉宗就在此處。
眾人未曾多行,在原地支了火架,懷裏拿出些幹糧,就著落雪也吃的下去。
“怕是沒法善了。”
雲沐風丟掉幹糧,站起身來,前方自山林中鑽出兩人,帶著風雪而來,一人持刀,一人扛槍。
“有些眼熟。”
穆子君瞧這兩人心中明悟,了然道:“二十年前的高手,帶刀的是段塵,使槍的卻不知了。”
這兩人是二十年前成名高手,後因江湖仇殺而殞命,卻不想落到了黃泉宗手裏,連著死了都不能安生。
“帶刀的給我,試刀。”
雲沐風起身,提刀迎去,穆子君看了看手中劍,微微搖頭,沒有上前。
刀客段塵雙目無神,動作僵硬非常,見雲沐風迎上,長刀出鞘,卷起千堆雪,攻向雲沐風。雲沐風單手伏地,猶如獵豹捕食,見段塵衝將上來,手中寒刀一揮,罡氣席卷。段塵不畏生死,硬吃一刀反占上風,後腳點地,靈動飄忽。掄刀上前,虎虎生風。雲沐風持刀相迎,力劈而下,兩者始一碰撞雲沐風便向後一閃,踏黃龍已施展而出,頓時閃到段塵身後,一刀將其斬做兩端。行雲流水,仿佛他天生該使刀。
“化了些。”
看了看刀刃,自刀尖處滴落兩滴清水,刃口薄了些許。
轉頭看向一旁,卻是無念和尚正與扛槍的打鬥,小和尚步步生蓮,好幾次便可以一掌將那人拍下,可始終下不得手。
“阿彌陀佛,得罪了。”
興是被逼無奈,無念小和尚口宣佛號,自那人頭頂一掌拍下,梵音隱現,一道黑氣自這人體內鑽出,無念雙手合十,一把將其攥住。
“散去吧。”
那汙濁之物被無念抓在手裏,竟是一隻蟲子,拉的極長。
被無念真氣灼燒,蟲子見了天敵,頓時化作汙水落在地上。
未等眾人輕鬆片刻,林中又傳出窸窣的響動來。
雲沐風拎著刀,若有所感,看向了東方山巔,依稀可見一人影安然而立。
老者身側立著方才那女子,摘下大帽,生的唇紅齒白,白淨無雙,隻是左臉那裏一道疤痕使她失色三分。
“葬仙穀那頭爬蟲要登天,他們去恐怕回不來。”
老者輕捋胡須,淺笑聲,踏出三步。
返老還童。
“本末倒置的蟲子,不足道也。登天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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