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聲明一下,寫這本書隻是為了記錄一下,我這些年在劇組的生活和在劇組裏遇見的怪事兒,在坐的可以全當個故事聽,沒必要深扒到底是哪個明星,或者哪部電影。我呢,也隻是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恐懼表達出來。
本人在此聲明,大部分,都是我的親身經曆,有一些則是圈子裏盛傳的鬼話或者禁忌,沒有十足的把握,小弟我呢也不敢亂說,畢竟舉頭三尺有神明,我以後還得在這個圈裏混呢。
說到鬼片,大家很多都會想到香港的林某某、黎某、羅某,大陸的林某某、莫某某等等。
首先說明,不是哪個明星入行時都想拍鬼片的,跑去拍鬼片的一般都是經過高人指點,再加上從泰國養上幾隻小鬼的。你會發現,他們的星途或者事業都是一帆風順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當年剛剛流行網絡大電影的時候,有一名剛出道的36D女演員拍了一部關於校園的恐怖電影,隨後在圈子裏就大紅大紫了起來,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
不過我們今天先不扒這些明星,今天我要說的是關於一些拍恐怖片的禁忌……
我叫阿非,今年26歲,畢業於XX大學的新聞傳媒學院,在這個畢業就等於失業的年代,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做起了橫漂,因為會後期,人勤快,再加上什麼都願意嚐試,剛開始的那兩年,還真是渾的有些風生水起,有一次我還和一個國內一線的大明星演過兩場對手戲,具體的就不方便透露了,我隻能說,那部電影是2014年的賀歲檔,而且票房還不錯。
當時我原本以為可以這樣順順溜溜的走下去的時候,偏偏事與願違,現在想想,可能也真的就是自己一時糊塗,竟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2013年的夏天(不用糾結時間,因為一部片子的製作周期是很長的),演員副導在演員群裏發了一條消息,大體意思就是有一個劇組想要拍一個關於古宅的鬼片,問有沒有人願意給一個明星演死人的替身。
那段時間,我正好也沒什麼活兒,想都沒想就私聊了當時的演員副導演。
又是葉導,又是葉哥葉哥的叫,最終談定了,一共要拍攝五天,拍攝價格每天是1800元,劇組免費提供食宿和三餐。
這在當時的群眾演員裏,乃至特約演員中,都是高的離譜的好價格。我這麼說您可能不明白,就是隻要我拍完這五天的戲,就能抵得上一個正常演路人甲乙丙丁的小群眾兩個月的工資。更何況,這部戲還是個院線電影,出演的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明星,在利益與名利的雙重誘惑下,我居然就這麼的上了賊船。
剛去的第一天,我就被化上了厚厚的白色粉底,然後被套上了給死人穿的壽衣,並且還被一群劇務的壞小子給扔到了棺材裏。
這場戲是這樣的,世家二公子(也就是我)突然暴斃,要娶個新媳婦給這個世家衝衝喜,結個冥婚。
而我呢,前半段時間都要躺在棺材裏,還要被蓋上棺材蓋,整個空間密不透風,沒一會兒身上的的確良料子的壽衣就被我的汗水浸濕了。
當天導演也不知道抽什麼邪風,一條很簡單鏡頭他竟然喊了無數次的CUT。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拍第二條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後來他喊的那些,都是在告訴好兄弟,我們隻是逢場作戲。
因為,之後我聽執行導演說,他們在現場看到的,明明是我雙眼緊閉的躺在棺材裏,可是在監視器裏看到的卻是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鏡頭,導演是個台灣人,人家對這方麵很有經驗,也不慌張,也不說破,就那麼一條有一條的拍,直到監視器裏的我雙眼緊閉為止。
在補妝的時候,服化小妹可能是因為害怕就一直再和旁邊的道具哥哥(我們都簡稱道哥,是不是很像狗的英文諧音)聊天,直接自動忽略了麵前的我。
而我當時確實在棺材裏被悶的不行,也沒心跟他們說笑,就這樣我一聲沒吭的堅持到了補妝結束。
殊不知,我已經犯了拍鬼片的禁忌,那就是在導演喊了CUT或者休息補妝之類的詞後,我們這些“死人”一定要和周圍的活人有說有笑打鬧成一片,以此告訴周圍的“好兄弟”,我並不屬於你們陰間,而是屬於陽世……
後來,又趁著天沒有黑透又拍了幾組鏡頭,一個是我被眾人抬出棺材的鏡頭,另一個是我被自家三弟抽嘴巴的鏡頭,這兩個鏡頭拍的都很快,好像沒拍幾條就寥寥收場了。
結束之後,導演跑過來狠命的拉我一把。當時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今天的表現導演不滿意呢,於是我朝他禮貌的笑了笑,想表一表自己的謙虛好學,就聽導演用特別大的聲音在我耳邊吼到:“CUT————————”
然後,他又從自己的導演服中掏出了一個帶著香味的小紅包,並且叮囑我,一定要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