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門子的禮節,談個生意而已,怎麼把她的眼鏡給取了?
習慣於用眼鏡擋住自己的麵容,突然被拿掉眼鏡,她很不自在地眯了眯眼。
陸承澤在下一刻將她夾在腦門上的假劉海給扯下。
“喂,過分了啊。”就算是總裁,也不能這麼幹吧。她退一步,眼底已經有了怒火。
一張清麗漂亮的小臉,毫無預兆地顯露在陸承澤眼前,微微帶怒的樣子狠狠撞擊著他的心。陸承澤的眸光猛然一凝,像發現了珍寶一般。
他慢慢貼近,長指撫上她的臉……
“你……幹什麼?”宣詩語給他整蒙了。這總裁莫不是頭腦有問題吧,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摸來摸去的。
陸承澤始終不語,長指抬起她的下巴,臉更貼近些,性感好看的薄唇就在眼前,離她的唇不過五公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清冷的氣息噴在臉上。
而從他急切的眼光裏,她竟感覺到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久別重逢?
他們還不算認識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陸承澤的指突然按在她額際那道疤上,“你,是我見過整得最不像的!”
“什麼?”她還沒弄明白,人已經被推開。
隻在幾秒之間,他就收起了先前那副激動欣喜的樣子,變回了波瀾不驚的冷漠模樣。這變化之塊,讓宣詩語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伸手從前台桌麵上拿下她放在那兒的身份證,漫不經心地把玩了一下,“看得出來,下了些功夫,可終究還是漏洞百出,連出生日期和國籍都搞錯了。”
“什麼跟什麼?”
這男人一開口就是這麼些莫名其妙的話,宣詩語一個字都沒弄懂。
“按老辦法辦!”他長指一彈,她的身份證精準地彈進了垃圾筒。宣詩語跑去撿,兩名保鏢再次將她夾住,拖上了車。
“你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兒?”她大叫著,掙個不停。
車子啟動。
“老板不喜歡你這張臉,必須整掉!”
宣詩語徹底玄幻了。
他不喜歡她的臉,她就要整掉?這是什麼道理!
“你們老板是個神經病吧。”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
車上的人像木樁一般坐著,再沒有人給她回應。
她被送去了整容院。
看著專業精道的整容師把設備打得叮叮作響,宣詩語終於知道,男人不是開玩笑。
她被綁在了椅子上。
整容師看著她的臉惋惜地歎息,“沒事為什麼要整成她?這幾年來多少張臉因為這點子欲望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知道學乖點嗎?”
宣詩語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些什麼鬼人,幹嘛跟她的臉過不去。
跟這群非正常人士打交道,用正常人的交流方式顯然是不行的。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轉了轉。
半個小時後。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大步走出去,口罩幾乎把整張臉給遮住,“整完了,麻藥退後就可以帶走。”
幾個保鏢點點頭,由著醫生離開。
醫生拐過一道彎後,迅速跑進女廁,脫掉那身醫生服,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宣詩語深吸一口氣。
好在她跟川田學過幾招,身上還帶了護身的小刀子。趁著醫生去取藥,她偷偷割斷了繩子,並且把那名醫生打暈,假扮他跑了出來。
這趟帝都之行,簡直倒黴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