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打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開口向我求婚的男朋友,華玉書。
六歲那年的聖誕節我與家人走散,被人販子拐賣給了一家農村夫婦做女兒,農村人沒什麼文化,隻因為那天下雪就給我取了個名字叫雪兒。
沒過幾年我養父務農受傷,為了給他治病養母又將我轉賣給了其他人。十二年裏我不知道轉了多少人的手,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那些伸向我的手變得越來越肮髒。
就在三年前我遇到了華玉書,他溫文爾雅,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人,然而他將我買走的那一刻,才是真正地獄的開始。
和華玉書相處了沒幾天,我發現他是個性格分裂特別嚴重的人。好的時候他對我百般嗬護,差的時候甚至對我拳打腳踢,猶如畜生一般的對我。
就在剛才,他單膝跪地在我麵前向我求婚,看著他真誠的模樣我差點就信以為真了,然而當我觸及手臂上那塊腫脹的淤青時,疼痛感使我不得不認清現實。
隻因為我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他臉色大變,立刻扔了手裏的玫瑰花甩在我的臉上,緊接著是狠狠一巴掌扇得我左臉生疼。
“賤人!老子把你買回來就是為了快活,我等你到十八歲,給你個名分你倒是還不樂意了?!”
他一手抓著我的頭發,另一隻手來回在扇在我的臉上,忽然提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心裏惦記著晉高陽?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感覺微微抽痛。
晉高陽是我被拐賣之前的一個鄰家大哥哥,也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人。在外麵這些年,小時候的事情幾乎已經忘卻,連自己的名字都記得不清楚,卻唯獨清晰地記得這三個字。
華玉書不經常讓我出門,半個月前他帶我出去買過一次衣服。就是那一天,我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我就是可以認出那個人就是晉高陽。
我隻是多看了那男人幾眼,回來卻遭到了華玉書的毒打。從他的謾罵聲之中我才知道,原來華玉書的公司與晉高陽是死對頭,他一直視晉高陽為眼中釘。
即便他對我拳腳相加,但我卻覺得有一絲慶幸,慶幸那個男人真的就是晉高陽。
見我不說話,華玉書隻當我默認了,表情變得越發陰冷恐怖,嘴上罵著不堪的話將我推倒在地,一腳又一腳狠狠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你以為你可以勾搭上晉高陽?我看看我穿過的破鞋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說完他一把撕爛了我身上的衣服,裸露的皮膚使我害怕得用雙手捂住胸口。華玉書欺身而上將我壓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自後背蔓延到我的心底。
恐懼,絕望,我高喊救命,雙手瘋狂捶打華玉書的後背。
我很清楚,哪怕我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我,可仍然不想放棄希望。
華玉書來強吻我的嘴唇,我一咬牙用力一口咬破了他的嘴巴,血腥味在兩人嘴唇之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