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陸少南想過無數次跟她離婚,如果不是爺爺一直壓著,他絕對不會跟她糾纏如此之久。
但是,此時此刻聽著她跟自己提出離婚,他的心裏卻並不怎麼輕鬆。
“秦臻……”這兩個字,他如同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向來清俊的臉上帶著十足的怒意,“就算是離婚,那也隻能由我提出來!”
秦臻被他這話給驚了一下,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麼,請尊貴無比的陸少南先生跟我提出離婚。陸家的一切,我一分一毫都不會要!”
“秦臻!”
陸少南沒來由的想要摔東西,他向來能夠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每次麵對秦臻,都會失控。
秦臻沒有再跟他過多的浪費口舌,抬步就要上二樓。
“秦臻,你是不是已經跟你的姘夫商量好了,所以,你才有底氣跟我提出離婚?”
在陸少南的印象裏,秦臻就是一個軟柿子,怎麼捏,都不會吭一聲。
但是,最近這一年來,她似乎變了。
秦臻腳步一止,扭頭看著他,眸光充滿了控訴,嘴唇也顫抖的厲害。
姘夫……
原來,他的心中,自己已經如此下作!
原本陸少南以為她一定會反駁自己,然,他再一次想錯了。
秦臻隻是反複深吸了幾口氣,便抬步上了二樓。
如此秦臻,徹底的將陸少南心中極力壓著的怒火給挑了起來,他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份天河項目計劃書上,微揚了聲音:“天河的項目就在這兒,你難道不想跟我這個上司好好說一說嗎?”
秦臻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陸少南。
陸少南好整以暇的坐下,擎等著秦臻興衝衝的走過來,那樣,他就有了可以拿捏秦臻的東西。
怎料,秦臻的目光也隻是在他手中的策劃書上淡淡一掠,“既然都要離婚了,這個策劃案,陸總跟我說不著!”
竟然沒有用!
陸少南不是不驚訝,久久都沒有半分動作。
怔神時,秦臻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
他心中冒火,疾步衝了上去,在秦臻即將要進主臥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秦臻感覺骨頭好像隨時有可能會被捏碎。
“你弄疼我了!”
“秦臻,你說!”
她愣了下,說什麼?
他看著厚重鏡片後的那雙盈滿了不耐的眼睛,眸中如同燒著了兩簇火焰,“我犯得著跟你說嗎?”
這是什麼話?
陸少南死死瞪著她,“你說你跟那個之言廝混了多少年了?你們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要爭奪陸家的家產?”
他的每一句話就如同刀子一般深深的紮在她的心口,讓她臉上血色急劇退淨。
縱然秦臻再好脾氣,也受不了他這兩年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陸少南!”此刻,她就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母獅,眸中帶著濃重的憤怒,“我是你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
他微微怔了怔,隨即輕嗬了一聲。
“剛剛不好說你要跟我離婚嗎?難不成你是在欲擒故縱?”
秦臻的心揪痛的越發厲害,她全身都因為巨大的悲傷而顫抖著。
陸少南凝著她,“要麼跟我下去說天河的項目,要麼就跟我說說你跟你那個姘夫到底在計劃什麼!”
秦臻終於被激怒,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他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大力一擰。
“秦臻,還沒有女人敢打我,你之前僥幸打過一次,別想再打第二次。”
秦臻因為疼痛而顰緊了眉,她用力推開他,想要去醫院看看手腕是否斷了,然,陸少南卻誤會她要撞自己,揚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