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不語,心想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看看。
隻見下一位病人是一名中年婦女,隻見她臉色蠟黃,胸口時起時伏,不停的咳著痰,但就是吐不出來。
而且,她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還拿著一個水杯,不停的喝水。
秦淵為中年婦女把了把脈,然後便示意蘇北辰也看一看。
蘇北辰瞟了一眼秦銘,說道:“秦銘,你先看看。”
“嗬,你總算是應戰了。”秦銘瞥了蘇北辰一眼,心中已經有數了,於是退到一邊去。
“小蘇,不看看嗎?”秦淵向蘇北辰問道。
“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她什麼症狀了。”蘇北辰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滿屋子的人都吃了一驚,就連秦淵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連脈都不用把,他就知道是什麼症狀?
而秦銘不失時機的諷刺道:“你還真當你自己是神醫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脈都不把,就能看出來是什麼病?”
而一邊的病人看著蘇北辰,明顯的感覺到蘇北辰這是在裝比,正如秦銘所說,你真以為你是神醫?
蘇北辰淡淡的說道:“這位大姐,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你的症狀是哮喘發作,呼吸急促,然後喉嚨間有痰,卻吐不出來,口渴暴飲,而脈象則是滑數。對不對?”
“對對……就是這樣的,看了不少的地方,吃了不少的藥,也不管用。”中年婦女連忙點頭說道。
秦銘和秦淵心中一凜,蘇北辰所說沒錯,中年婦女的脈象的確如他所說的這樣,蘇北辰醫術果真不一般,竟然不用把脈,就能把病看透。
“看過中醫嗎?”秦銘說道。
“看過”中年婦女點點頭。
“那我在給你開一個方子,你回去吃幾付就好。”秦銘邊說邊取過紙筆,寫下一個方子來。
“蘇神醫要不要過目?”秦銘特意在神醫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給蘇北辰戴一頂高帽子,等會兒再讓他從高處重重摔下來。
“不用看了,你開的藥方不過是清熱解毒,化痰平喘之用,然後以白虎湯加減藥劑,藥用生石膏,黃芩等諸味中藥,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秦銘吃了一驚。
“我還知道你用了石膏三十克,黃芩九克,枳實九克,五味子六克,麻黃九克,對不對?”蘇北辰淡淡的說道。
蘇北辰這話一出口,秦銘的臉登時白了,蘇北辰所說的藥,從藥到藥量,與他開的方子幾乎分毫不差。
眾人看秦銘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一清二楚,心中對蘇北辰的身份好奇了起來,這究竟是哪裏來的年輕人,醫術竟然如此高明?
“那又怎麼樣,能治病就行。”秦銘說道。
“問題是不能治,我想這幾味藥大姐之前已經服過。”蘇北辰問道。
“我是服過中藥,不過裏麵的藥記不大清了,但好象有幾味跟這方子是一樣的。”中年婦女肯定的說。
“大姐,讓我來給你紮幾針吧,保證馬上痊愈。”蘇北辰說道。
“真的嗎?”中年婦女眼前一亮,雖然蘇北辰年輕,但看起來不簡單,要不然怎麼連秦銘開的方子都會一清二楚?
“當然是真的。”蘇北辰道。
“那好,快就為我施針。”中年婦女急不可待的走到一邊的診位上。
這個病折磨了她很久,去了很多地方都看過,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今天遇見了這位年輕的神醫,她怎麼說也要試一試。
蘇北辰取出自己的針灸袋,然後在桌前鋪開,取出十幾枚形態大小不一的銀針,為中年婦女施起針來。
隻見他雙手一起施展,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片刻之後,就將這十幾根針便刺入中年婦女的穴位中。
蘇北辰右手輕輕在這些針上一拂,一陣柔和的力道順著銀針流進她的奇經八脈中。
蘇北辰在施針的時候,用上了丹田處的靈氣。
這些靈氣,是他昨天晚上剛剛從夜明珠中汲取所得,靈氣比以往更加濃鬱純正。
他把這些靈氣順著銀針,導入中年婦女的穴位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所以見效特別快。
“天呐,這竟然是太乙針灸術!”
秦淵見蘇北辰施完針灸,仔細一看,吃了一驚,猛的站起來,怔怔地看著蘇北辰。
之前,他看到蘇北辰醫術了得,隻覺得他出類拔萃而已。
但是現在,他發現這位年輕人,竟然施展出了失傳已久的太乙針灸,簡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