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包括學生，近兩萬的教職人員加起來與之相比。
秘師幾乎是萬裏挑一的存在。
不過相比於人口基數。
一個區有百來個秘師，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早讀之後便是上課時間。
第一節課是自然科學。
從高一到高三，楊柳學習的科目不外乎《語言與藝術》、《數的哲理》、《物理及化工》、《自然科學》、《走近人體》這五科。
其中《數的哲理》和《物理及化工》是他最薄弱的兩科。
誰讓他心思細膩，對工科無感呢？
楊柳的同桌是個黑長直女孩，自然科學課上總是與他交流關於生態與環保的問題。
經常和妹妹在家一起看《動物世界》的楊柳，總是能與她相談甚歡。
幾乎每個老師上課都有三個固定的步驟。
1、介紹教材內容。
2、學生自學、交流與提問。
3、歸納及總結。
這或許就是西城一中的特點，而學校也對外宣傳說這是最符合教學的方案。
至於到底是不是最優的。
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西城一中是西城區最好的公辦高中倒是不爭的事實。
上完第二節課有一段充裕的課餘時間，這時候學生們往往在廣播下做著眼保健操。
老師們也會走出辦公室自由活動。
對陸小虎來說，這是一天中最好的作案時機。
十分鍾之後。
他得手了。
攥著十張請假條，楊柳露出“慈祥”的笑容，“還是你小子路子野。”
“早輕車熟路了，老王放請假條的地兒幾年來就沒挪過窩，就是強。”
“那你還花了十分鍾？”
陸小虎手指敲著桌子，“你“作案”之後不得處理現場啊，這叫天衣無縫！”
“你要是天衣無縫，那門口站的是誰？”
陸小虎回頭，驚呼，“王老師！”
“哼，班長來我辦公室一趟！”
陸小虎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王進寬厚的大臉一肅，捏著他的耳朵道：“還擦指紋擦半天，你當新裝的監控是擺設啊？自作聰明！本來學校不讓辦公室裝監控的，說是侵犯老師隱私，可我就想瞧瞧是誰經常在我辦公室鬼鬼祟祟，原來是你這個兔崽子！虧我那麼信任你。”
說完他又扔了支粉筆在楊柳桌子上，“你待會也來，難兄難弟的，估計穿的是一條褲子。”
陸小虎這次隻被訓了五分鍾。
這不是好兆頭，像新聞一樣，越短信息量越大。
瞧他蔫不拉嘰的樣子。
準是被三命令五申斥一保證書了。
為了避免被班主任的《大嘴“魔法”傷害》給攻擊到，楊柳選擇了交代秘師身份，以期自保。
秘師在絕大多數人眼中是一種偉光正的身份，學校領導也會開放部分特權。
因為秘師會應對許多召喚任務。
所以不一定能保證每天都上課。
王進雖然不信，但還是借來了教研室唯一的一台秘師檢測儀。
結果顯示楊柳的的確確是個秘師。
王進那叫一個高興。
他們班居然出了位秘師。
十幾年沒動的工資要漲！
他頓時把請假條事件拋之腦後，想想也是，作為一個秘師，請假是不可避免的。
當楊柳神態自若地回到教室的時候，陸小虎都驚呆了。
楊柳隻是對他輕飄飄地說了句：“王進他看我順眼，所以我們沒事了。”
陸小虎腦門閃過一串問號，這是什麼鬼理由？
下午六點過後。
站在天星鎮與大豐鎮天然分界線淮河對岸，楊柳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正在大肆破壞的詭異。
他的身邊站滿了人。
由於詭異不會傷害普通人，會在破壞之前把一切生命物質排除在領域之外，所以對平常人來說，湊熱鬧是常態。
當然，秘師不在其列。
詭異會攻擊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