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俊遠老侯爺到達陌上香坊之時,好巧不巧的,赫連衡剛才翻身下馬,正要走近陌上香坊。那京都府伊十分驚訝的愣了愣,十分腦殘的說了一句。
“三殿下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的人才剛剛派出去啊,你這也太快了吧……”
話一出口,那京都府伊頓覺失言,轉頭一看,那位位高權重的俊遠侯爺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京都府伊額頭上滑下幾滴冷汗,拚命擠出幾絲笑臉,看著俊遠侯,試圖解釋,那老侯爺確是冷哼一聲,直接就忽略了他的存在,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赫連衡。
“三殿下,別來無恙。”老侯爺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赫連衡,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要說這位俊遠侯爺,也算是京城之中有些地位的主,雖然一生之中沒有絲毫可以拿來炫耀的建樹,為人還十分小氣,瑕疵必報。但是年輕時候卻為老皇帝擋了一刀,不然老皇帝恐怕九死一生,也正是因為如此,就算在俊遠侯爺的戰功平平,老皇帝感懷他的恩義,還是賜了一個侯爺的尊號給他,算是報答。
如此算來,這俊遠侯爺,也是當今皇帝的救命恩人,就算是赫連衡貴為皇子,身份尊貴,麵對這俊遠侯爺,也是掉了一輩,需要恭恭敬敬的對待的。
人活著,就是一塊臉,一個名聲。
雖然心中明白這俊遠侯爺來者不善,可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好的,朝著俊遠侯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赫連衡禮貌的問候道。“俊遠侯爺,你老身體可康健。”
“哼,康健個屁!”那老侯爺十分霸氣的冷哼一聲,看著赫連衡,更加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我不被你們這些小輩給氣死了,就算是我命大,今日就算是你出麵求情也沒用,那個小女娃殺了我的兒子,怎麼著也要給我兒子償命,這塊破地方,也要直接端了它!”
老侯爺說罷,又是十分霸氣的抓起到那京都府伊的領口,惡狠狠的威脅道。
“還不快帶你的人,給我直接查封了這個陌上香坊?”
“是,是,是……”京都府伊被老侯爺噴的滿臉都是口水,可是卻又不敢當著他的麵給自己擦擦,一時之間十分糾結,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赫連衡。
奈何赫連衡繼續無視他。直接看向老侯爺。
“侯爺,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侯爺如此做,未免有些草率。”
老侯爺冷哼一聲,立刻突出了他的威嚴來。
“草率?什麼叫草率?我兒子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兒子死了,還是被人殺死的,我不過是封了她的店而已?我告訴你,我不但要封了她的店,還要讓她跪在我兒子的靈堂前,以死謝罪!”
一番破口大罵,又是一番吐沫星子到處飛濺。
赫連衡的臉色陰沉下來,掛在臉上的那抹勉強的笑意也消失無蹤。
京城之中,他早就聽聞過有一位十分“刁蠻霸氣”的老侯爺,為人極其護短貪財好色不說,還十分的喜歡仗勢欺人。仗的,無非就是“救命恩人:”這個名頭。隻是偶然聽聞,卻未曾一見,赫連衡隻覺得是誇大其詞罷了,卻不曾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老侯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如此武斷難免有失公允,不如老侯爺先將杜莎找來盤問盤問,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行定斷不遲,根據小侄所知,那杜莎,雖然膽子大了些,卻不是個做事情不過腦子的人,還請老侯爺慎重。”
一番話,已經是有伏小做低的意思,更是自稱為侄兒,要知道,赫連衡是什麼身份?皇後親生的兒子,皇帝極為寵愛的皇子,能夠成為他的舅舅,那可是十分張臉的事情,這要是擱在其他人身上,別說隻是一個王侯,就算是一個王爺,也要給赫連衡幾分麵子,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敢太過得罪了赫連衡。
可是那俊遠侯爺是什麼人?當年可是為了俊之一字鬧過皇宮的人。
當初他救駕有功,皇帝冊封他為威遠侯爺,這名字聽起來就霸氣,也算是符合他的勇猛,奈何那俊遠侯爺卻是十分不買賬。硬是覺得那個威字沒有太過粗俗,更是覺得俊朗非凡,要用一個俊字,才算是能夠突出自己的身份,更是直接麵見皇上,懇求皇帝將威遠侯爺,換成俊遠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