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皮膚襯托著鮮豔的紅色,讓赫連狂吃驚之餘,心中更是心疼,衝著那抹衝鋒在最前頭的消瘦背影,大喊出聲。
“杜素兮,你現在給我回來!站在我身後!”
與此同時,那站在小山丘之上,一直靜靜的看著地麵的麵具人,此時聽著赫連狂的吼聲,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之色,他認真的看著杜素兮,詫異的張了張嘴巴。
杜素兮,怎麼會是她?不應該是她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與赫連狂在一起?
杜素兮此時哪裏又會聽赫連狂的,依舊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大刀,不顧傷勢的衝出一條道路來,赫連狂看在眼裏,心裏頭更是火大,身為男人的自尊和狂傲刺激著他,竟也當即激發了幾分潛力,原本疲憊下來的身子再一次的充滿力量,朝著自己身旁的黑衣人狠狠砍去,一點一點的接近杜素兮。
那麵具人站在山丘之上,一動不動,眼神怔怔的看著那抹紅衣身影,漸漸的與腦海之中的身影重合。
西風走上前來,看著麵前有些怪異的主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主子,是否加派人手,圍剿赫連狂他們?”
那麵具人頓了一頓,卻驟然搖頭,開口吩咐道。“不必,讓所有人立刻停止攻擊。”
“主子,這……”
西風麵色一驚,剛要開口,那麵具人卻搖了搖頭,看著西風,認真的開口說道。
“放人。”
“……”
西風不甘心的看著那被眾多黑衣人包圍的幾人,縱然心中再是如何不甘心,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心中惋惜著這大好的機會,卻還是咬了咬牙,還是強迫自己從懷中取出一個煙花,點燃朝著空中一放。
五彩的煙花頓時飛向空中,向著地麵上的黑衣人發出了隻有他們能夠明白的訊號。
幾乎所有的黑衣人見此都停了下來,不再去攻擊赫連狂等人。隻是卻還是有幾個殺紅了眼的黑衣人,直接無視著剛剛下達的命令,對赫連狂幾人強追不舍。
不過就算如此,赫連狂的壓力,也一下子少了許多。掃了一眼其他忽然停止攻擊的黑衣人,赫連狂雖然不知道那麵具人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卻也明白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直接抱住了杜素兮的腰肢,叫了一聲“走。”便強自運氣輕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那跟在赫連狂身後的最後三個暗衛,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對方為什麼忽然中斷這樣的殺局,可是卻也明白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當即就運起輕功,跟在赫連狂離開。
眾多黑衣人之中,有那麼幾個人,看著地上滿地的屍體,終究是忍不下這口氣,看著赫連狂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那赫連狂殺了我們不少兄弟,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我等願意去追殺他赫連狂,讓他血債血償!”
“胡鬧!誰都不許去!”麵具人冷冷一哼。卻似乎沒有收到多大的效果,那為首的幾人,看著麵具人,深深一拜,開口道。
“還請主人恩準。”說罷,那幾個黑衣人直接就無視那麵具人的命令,朝著赫連狂幾人追去,黑衣人之中看著同伴如此,又看看滿地平日裏熟悉的,此時卻死去了的夥伴,一咬牙,也跟著那幾個黑衣人離去,參加追殺赫連狂的隊伍。
那麵具人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即麵色一慌,看著西風急切開口道。“派人立刻去阻止那幾個人!放赫連狂他們離開這裏,不管如何,千萬不能傷到那名女子。”
西風麵上劃過一絲詭異之色。顯然是不理解麵具人為什麼這麼做,看著西風的表情,麵具人長歎一聲,“西風,你可還記得陌上香坊的杜殺。”
西風原本不解的神情頓時變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詫異的看著赫連狂,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
“你是說,她就是……”話還沒有說完,那麵具人就已經點頭,承認下來。
西風麵上閃過幾分追憶之色,看著麵具人,微微一低頭,開口道。“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
說罷,便幾點飛躍,帶著一隊黑衣人去追那幾個擅自離開的黑衣人了。
沉暮取下麵具,靜靜的看著的杜素兮遠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語。
“沒想到,她竟然跟赫連狂關係如此親密,杜素兮,我幫得了你一次,卻幫不了你第二次,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沉暮低下頭,看著那站立在原地等候自己命令的黑衣人,開口吩咐道。
“給你們一刻鍾時間,將這裏收拾好。”說罷,沉暮便重新帶上麵具,朝著杜素兮的方向追去。
赫連狂幾人,此時卻停留在一處懸崖之處,神色迷茫。
“怎麼會這樣?這裏明明是通向水墨山莊的路的,怎麼變成了懸崖?”一個受傷頗重的暗衛看著那深不見底雲霧繚繞的懸崖,皺緊了眉頭,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