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明黃色衣裳，抱著一把古箏的鍾靈犀，杜素兮抬了抬眉，十分大方的鼓起掌來，誇讚道。
“聽鍾姑娘一曲，當真是讓人三月不知肉味。”
鍾靈犀這才意識到有人來，看著杜素兮，未見慌張，舉止之間倒是落落大方。向著杜素兮福了一禮，開口道。
“公子廖讚了，不過是些粗鄙技藝，上不得台麵而已。”
在陌上香坊呆的這段日子以來，鍾靈犀看的出來，“慕容飛”在陌上香坊之中，占據著絕對的發言權。絕對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物。
“你可曾想好了？留在這裏，或許你會成為與精衛一般的存在。”
杜素兮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問道。鍾靈犀相貌不過是中上之資，但是渾身卻充滿了靈氣，這樣的一個女子，杜素兮不願意放棄。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鍾靈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遲疑。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堅定的抬起頭，眼神之中再無半點懼怕之色。沉聲說道。
“我聽人說，精衛姑娘從來隻是賣藝不賣身，若是遇上合心意的公子，就算是不收一文也無妨，若是遇上厭惡的人，就算是千金亦可離開，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真的？”
這人，想的竟然是這個麼？看來，她是動了心思了。
杜素兮含笑點頭，她來的時候還在擔心，若是鍾靈犀一味的堅持著要離開，她該怎麼辦，沒想到，鍾靈犀心理想的竟然是這個。這讓她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笑著點頭道。
“自然，若是你遇上了合心意的人，對你是認真的，我會送你一筆嫁妝讓你風光下嫁，這樣可好？”
鍾靈犀詫異的抬起頭，萬萬沒想到有這樣的承諾，雙眼都閃動了不敢置信的光芒，杜素兮看她神色詫異，微微挑眉，她覺得醜話已經說在前頭。笑著開口道。
“怎麼？你不信？我一向是不喜歡強求的，若是你願意跟我便是，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也是不會強求的。不過，若是你願意，精衛之前是什麼待遇，你便和她一樣，不過，我的訓練，卻也是十分嚴厲的，就算是精衛，都有可能受不住，你可要想清楚。”
杜素兮平靜的看著鍾靈犀，她等著鍾靈犀的答案。
“謝公子厚恩！”
鍾靈犀何其聰慧，當即就跪下來，衝著杜素兮開口道，眼神之中滿是感激之色。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待遇。
杜素兮扶起鍾靈犀，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她看中的，便是鍾靈犀這種聰慧的性子，這般的聰慧，著實能夠讓她少費不少心思，而且跟聰明人說話，一向不累，何況，還是這般有本事的聰明人。讓她著實能夠省下不少的心力。
從懷中翻出早就準備好的歌詞，杜素兮遞給鍾靈犀。
“這是我偶然之間得到的幾首曲子，可能有些殘缺不全，你試著修補修補，若是遇上不明白的，便來問我，這是曲詞，你盡量讓它們融合在一起，若是你成功了，你便可以像精衛那般，一炮而紅。”
“真的？公子，你沒有騙我麼？”
鍾靈犀那雙水杏一般的大眼睛裏流露出欣喜之色，急忙接過杜素兮手中的曲譜，認真的看了起來，還拿起古箏，時不時的撥弄著幾個音調，一段悅耳輕快的音律便從那古箏之中流動而出。
“這曲子當真是好聽！”
鍾靈犀本就是喜愛音律之人，聽著著從未聽過的曲子，興致勃勃的陶醉在其中，甚至忽略了杜素兮的存在，杜素兮見狀也不怪罪，隻是笑笑，轉身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這是她前世流行的曲子，具體的曲譜。杜素兮也不是記得很清楚，隻能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完善出來，能夠做到哪一步，具體還是要看鍾靈犀自己的了。
不過，看著鍾靈犀那般真心喜愛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到時候清妝跳舞。鍾靈犀彈奏，相信能夠讓陌上香坊再次重振聲威。這幾日，杜素兮的情報發現，花滿樓，露華濃這幾家老牌的青樓，已經搶走了陌上香坊不少的客源。
是時候該將失去的全部找回來！
杜素兮深深呼了一口氣，眉目之中滿是堅毅之色。隻是，清妝那裏……
想到清妝那充滿渴望的眸子，杜素兮隻覺得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般，格外的心疼。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杜素兮想了好幾天，這才將前世的一套舞劍之術改成劍舞交給的清妝，隻是卻不知道清妝能不能學會。